“臣妾參見皇后”“民女參見皇后”丁夫人和一個女子盈盈下跪,對我行禮。我漫不經(jīng)心地示意他們起來,然后抬頭看去,眼光粗粗掠過丁夫人,她還是先前那一幅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但看到她身邊的那個女子后,我不禁愣住了。
面如芙蓉新眉如柳,眸似星辰身輕似燕。連看慣阿姐傾國傾城美艷的我都忍不住要為這個女子的容顏擊掌叫好。
看見我注視著她,她怯怯地低下了頭,惹出臉上一片紅霞。上官裴開口道:“這個是丁夫人的妹妹子宜,為了下月初五的婚事,昨天剛剛從榕城抵達(dá)上京。雙十年華,知書達(dá)理,琴棋書畫,無所不精,配皇后那個少年英雄的二哥真是天作之合吧?!彼D(zhuǎn)過身來看著我的表情,顯然對于即將到來的婚事無比的興奮,也同時享受著我表情的變化。
“好!很好!”半天的沉默,我淡淡吐出這么一句話。
“如此的美貌,任再死心眼的男子也不能抗拒溫柔鄉(xiāng)而流連忘返吧?!鄙瞎倥嵝Φ脽o比暢快,連丁夫人都不顧平日極力維護(hù)的端莊形象笑出聲來。
聽了這話,丁子宜的臉更紅,抬頭只是怔怔望著大笑著的上官裴。我看著丁子宜的眼神,突然一個念頭滑過,這眼神,羞澀,忐忑,不安,委屈,焦慮,神往。難道說?我猛然回過頭看向上官裴,他卻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端起茶杯喝著水。我再看向丁子宜,她也發(fā)現(xiàn)我在觀察她,馬上將頭埋得更低,人也向丁夫人身后躲了躲。
如果我猜得不錯,那個丁子宜心里真正喜歡的人,應(yīng)該是上官裴!也難怪,上官裴在榕城的這四年,丁子宜不過是個十六歲情竇初開的少女,看見才貌出色的皇子,難免會動心。現(xiàn)在肯如此為上官裴賣命,除了皇命難違以外,還有沒有為愛人愿意犧牲的成分在呢?那丁家這兩姐妹之間是姐妹情深還是情敵之爭,會不會是攻破丁家的一個缺口呢?
我正出神間,突然聽到殿外一陣熙攘。大家都向外張望時,就看見一個滿面塵土的士兵跑入殿內(nèi)。
“皇上,漠城八百里急報!”那個士兵跪倒在地,由于喘著粗氣,說話斷斷續(xù)續(xù)。
“什么?”上官裴驚呼出聲。大殿內(nèi)一下子安靜下來。每個人的目光都追隨著信使手上的那封書信。八百里急報?出了什么事了?我的心更是怦怦跳得厲害,漠城,二哥!
上官裴從張德全手中接過那份書信,展開來仔細(xì)閱讀。我看見他快速地掃了一遍,然后又回到了第一行細(xì)細(xì)地看了起來,這樣反反復(fù)復(fù)幾次,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像是隨時會跳將出來一樣。
突然上官裴猛然回頭看向我,我的目光不及轉(zhuǎn)開,與他雙目對上。他細(xì)長的鳳眼瞇起:“皇后,這下你可如愿了?!?/p>
“嗯?”我不解。
“你自己看吧!”上官裴將那封書信交到我手里。我急忙展閱,信紙上熟悉的筆跡,那是二哥的字跡。我一路看完,心里充斥著復(fù)雜的情緒,放心和擔(dān)心同時從心底里涌出來。
邊關(guān)告急!北朝皇帝阮文帝連同西域六國和已亡國的斡丹流亡貴族向上官皇朝宣戰(zh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