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丁夫人讓你來刺殺本宮的?”我踱步到他的面前。
“丁夫人是誰,我不認(rèn)識!”他只回答了這么一句,然后就不再開口。
“本宮不需要你招出誰是幕后主謀,因為已經(jīng)鐵證如山了。”這是我今晚第一次由衷地笑:“廖姑姑!”我大聲地叫道。
在外殿候命的廖姑姑一路小跑進(jìn)來:“娘娘,有什么吩咐?”
“丁夫人你主使刺客暗殺皇后,罪當(dāng)凌遲!但是本宮念及你身為皇上的原配,小皇子的生母,本宮免你凌遲之刑,賜你一個全尸!”我慢慢走到癱坐在地上的丁夫人身前,蹲下身與她目光平視:“上官揚(yáng)本宮會替你好好撫養(yǎng)的!我們之間的這場爭斗,是該有個了斷了!”
我轉(zhuǎn)向廖姑姑:“你動手吧!讓丁夫人走得痛快點(diǎn)!”我走回主位,慢慢地坐下??粗喂霉脧南蛔永锶〕鲆粭l長長的白綢。
“你要是殺了我,皇上不會放過你的!”看見三尺白綾,丁夫人終于反應(yīng)過來,聲嘶力竭地叫出來。內(nèi)殿的嬰兒這時也像與母親心有靈犀一般地大哭出聲?!皳P(yáng)兒,揚(yáng)兒!”聽到兒子的哭聲,丁夫人淚流滿面,掙扎著要向內(nèi)殿爬去。
“廖姑姑,還愣著干什么?”我冷冷地說道。
“遵旨!”廖姑姑向身后兩個膀圓腰粗的姑姑使了個眼色。一個姑姑上前利索地將丁夫人的雙手反剪在身后,麻利地用軟繩束住。同時廖姑姑將白綾在丁夫人細(xì)細(xì)的脖子上套了個圈,一頭捏在自己手里,一頭甩給另一個姑姑。丁夫人臉色煞白,但是死死抿著嘴唇?jīng)]有叫喊,只是直直地盯著我看?!拔也粫姿赖??!彼詈笳f了這么一句。
“許姑姑也不會白死的。”我回敬道。
廖姑姑他們兩顯然都是行刑的老手,各抓住白綾的一端狠命地向自己的一邊拽去,丁夫人在原地?fù)潋v撲騰掙扎了幾下,就眼睛翻白,舌頭也吐了出來。但是廖姑姑他們還是不放開,過了好一會兒,才將手松開。丁夫人像一片沒有生命的枯葉一樣靜靜地飄落在地上。
對于任何一件事來說,死亡都是殘酷的結(jié)局;可恰恰也是死亡,才是最徹底的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