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妮可在冥想課上的表現(xiàn)也出乎了她自己的預(yù)料。原因是今天清晨黃禾留在字條上的話,真的嚴(yán)重刺激到了她的神經(jīng)。
“我想我發(fā)現(xiàn)竅門了。”終于到了午休時間,她目光僵直地找到了瑪阿塔,“當(dāng)你覺得有事兒必須想清楚而又困得實在沒力氣的時候,大腦真的會一片空白。”
然后,她們接到了銀月的短消息,兩個男孩兒在螃蟹酒吧的老位子上等她們。二十分鐘之后,當(dāng)她們趕到那兒,糟糕的氣色把銀月和影血都嚇了一跳。
“出什么事了?”
“那矮子真被吃了?”
“——噢,妮可,歡迎來玩兒?。 ?/p>
忽略掉最后一句來自老曼尼的熱情,妮可有氣無力地開始講述昨天夜里的經(jīng)過。當(dāng)說到清晨,他們?nèi)ヌ酵ɡ姿共⑴龅骄S達時,瑪阿塔終于把黃禾的字條從“小紅帽”腳爪底下討了出來。
“是校長把塞卡雷斯送到維達教授公寓的。大概半夜一點的時候?!爆敯⑺>氲卣f,“他還不認(rèn)識塞卡雷斯,所以原話寫的是‘學(xué)生會長’?!?/p>
兩個男孩兒沉默了一下。銀月接過紙條若有所思地看著,既然不是第一收信人,那對他來說只是白紙一張。
然后:“就是說維達撒謊了?”影血冷冷笑了笑。
“嗯。而且還不知給塞卡雷斯喝了什么藥,讓他的腦子糊里糊涂的?!爆敯⑺f著從衣袋里拿出一個密封小瓶,“就是這種東西……塞卡雷斯快氣瘋了。銀月,能看出成分嗎?”
“我得帶回去試試。”銀月把藥接過來,“就是說,在十二點到一點之間的這段時間,塞卡雷斯是和……校長,在一起的?”說到這兒,恐怕是覺得不可思議,他皺了皺眉頭。
“不知道?!爆敯⑺o奈地?fù)u搖頭,“他自己忘記了,維達教授又不說實話,咱們總不能去問校長啊?!?/p>
“深更半夜,花壇邊上……老香菜能搞什么好名堂?”妮可敲敲腦袋,忽然笑了出來,“難道是正和誰偷著約會?那可就難怪了?!?/p>
“黃禾也只知道這么多?”影血揮手趕開嗡嗡亂飛的“水芫”。“不如找機會讓他問問維達。”
“這可有點麻煩?!便y月遲疑,“維達教授會懷疑的。這回黃禾在他眼皮底下傳信就已經(jīng)夠危險的了……”
聽著他們的對話,瑪阿塔覺得自己已經(jīng)困得東倒西歪了,如果現(xiàn)在不馬上回宿舍,她八成就要睡在這里。旁邊,妮可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于是小聚會馬上就結(jié)束了,兩個姑娘連口水都沒喝,約定手機聯(lián)系后,趕忙告辭。
“送你們回去吧?!庇把豌y月站起身來,不放心地說。
“千萬別,”妮可咧咧嘴,“我們還不想被宿舍里的姑娘給吃了?!?/p>
就算是這樣,回到屋里之后,溫蒂與露溫妮依舊很不滿意。
“瞧瞧,昨天又是一夜。瑪阿塔,你們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那個學(xué)生會長真有這么大的魅力嗎?”露溫妮捧著本小說靠在床邊,不冷不熱地說。
真的沒力氣去解釋這個,而且,她和妮可也認(rèn)為事關(guān)校長的陰謀,在把柄沒抓明白之前,還是不要把別人也給卷進來擔(dān)驚受怕。何況露溫妮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她一直那么崇拜校長。
洗洗漱漱,兩個姑娘一覺睡下去,立刻昏天黑地的人事不知。到了下午四點多鐘,要不是枕邊一陣短信聲音把瑪阿塔吵醒,她和妮可恐怕會一直睡到明天早上。
迷迷糊糊地按開手機,銀月的消息跳了出來——
“黃禾來條,校長那邊開始懷疑我們,學(xué)生會已經(jīng)不安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