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著有些不明就里,正面面相覷時(shí),花媽媽催促道:“別磨蹭啦,快隨我進(jìn)去吧。”
兩個(gè)不經(jīng)世事的女孩躊躇了一番還是跟著花媽媽去了。
人來人往的花滿樓內(nèi),打扮妖冶的女子正與客人調(diào)笑著,在起哄聲中,良玉和劉公子大打出手,劉公子不敵,伸手一擋,道:“我輸了,百日紅是你的了?!痹缇秃蛟谝慌缘念^牌百日紅上前勾住良玉的脖子,嬌聲道:“我的爺,你可真英勇,咱們上樓喝酒吧?”
良玉漲紅了臉:“不不不,我是開玩笑的,劉公子,百日紅還是給你吧……”他說著就要走,卻被劉公子伸手?jǐn)r住,“這是什么話,難道說我輸不起嗎?”轉(zhuǎn)頭對(duì)所有人道,“各位,溫老板現(xiàn)在可是紅遍京城的頭牌武生,而百日紅又是花滿樓的頭牌花魁,這頭牌配頭牌,豈不妙哉,大家說是不是呀?”
眾人起哄應(yīng)和,劉公子假笑道:“溫老板,你就不用再推辭啦?!闭f著就把良玉拉到了百日紅邊上。
良玉推辭不過,百般不情愿地與百日紅入了房。
百日紅房中紗幔飄飄,一支紅燭時(shí)不時(shí)爆出噼啪之聲,一切都充滿了挑逗。百日紅到桌前斟了一杯酒,送到良玉面前,良玉別過頭去。百日紅一怔,隨即笑道:“溫老板真是豪情蓋世,是不是一杯不喝要喝一壺呀?”
良玉不理,百日紅卻做出悶熱的樣子,轉(zhuǎn)眼間把外衣給脫了下來:“溫老板,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看這時(shí)辰不早了,不如早些歇息吧?”說著要給良玉寬衣,當(dāng)即被良玉拒絕了,他推辭道:“你別這樣,我不習(xí)慣——”
“哎呀,來嘛,來嘛——”百日紅當(dāng)他害羞,繼續(xù)挑逗著。良玉實(shí)在沒有辦法,心生一計(jì),道:“咱們先喝酒再歇息,這樣比較有情趣,來,我喂你——”
“你呀,壞死了——”百日紅開始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來,到底是女人,被良玉猛灌了好些杯之后,漸漸有些不行了。不多時(shí),她啪地倒在了桌子上,醉了。
良玉長(zhǎng)舒了一口氣,打開窗子跳了出去,窗下卻正好有人走過,兩人疊羅漢似的倒在了地上,一陣痛叫傳來:“哦喲!”良玉嚇了一跳,見壓住的是一個(gè)面相清秀的龜奴,忙道:“對(duì)不起,小兄弟,壓傷沒有?”
龜奴開心扶了扶撞歪的帽子,摸了摸手臂,悻悻道:“下次看著點(diǎn)兒?!?/p>
良玉哎了一聲正要走,卻又撞見了老妓春紅,春紅神情夸張,叫道:“啊喲!這不是英雄蓋世的溫老板嗎?怎么這么快就要走了?”良玉自顧自要走,春紅一把上去拉住了他,“莫不是百日紅服侍您不到家?別急著走嘛,百日紅不行,還有我春紅呢。她雖然年輕,但經(jīng)驗(yàn)到底差些,這種活兒,姜還是老的辣。來,去我那兒吧,包您滿意?!?/p>
開心急忙把春紅拉到一邊,唯恐旁人聽見,輕聲道:“娘,你干什么呢?”春紅也輕聲道:“我好久都沒有生意了,好不容易來了只肥羊,不宰怎么行?”說完直往良玉身上貼,拉著他便走。
饒是不想多事,良玉仍然被惹煩了,一把將春紅推倒在了地上,轉(zhuǎn)身就走。開心見母親被推,追上去一把抓住良玉,喊道:“喂,你剛才壓我,現(xiàn)在又推我娘,你以為是你誰!有錢就了不起嗎?告訴你,別以為有錢就想欺負(fù)誰就欺負(fù)誰,早晚會(huì)遭報(bào)應(yīng)的!”
良玉被開心突如其來的話罵得有些莫名其妙,這時(shí),花媽媽的叫聲傳來:“你們給我站??!”只見云香和踏雪一臉狼狽撒開腿往前跑著,眼看就要脫逃成功,兩個(gè)威猛的龜奴沖了出來,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花媽媽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罵道:“我叫你們跑!叫你們跑!”她狠狠地在二人手上掐了一把,疼得云香和踏雪哎喲叫了起來。
云香怒視著花媽媽:“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做妓女!”花媽媽冷笑道:“那就我打死你!到了這兒哪還有你挑的!”踏雪委屈道:“我們是被騙來的!”花媽媽看都不看她:“誰管你們?cè)趺磥淼?!進(jìn)了這個(gè)門,就別跟我假正經(jīn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