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班主和希雅在一邊沉睡,良玉和大寶還在為白天的事情輾轉(zhuǎn)反側(cè)。
良玉悄聲道:“大寶,你想到新的辦法了沒有?”
大寶懊惱道:“我這不正在想嘛。這樣,我們?nèi)S霸天的碼頭日夜堅守,肯定能抓到他的把柄。”
“那又怎么樣?光我們用嘴說,還是無憑無據(jù)。”過了半天,良玉接口道。
大寶見此計不成,眼睛一轉(zhuǎn),道:“干脆,我們就弄批煙土放到他的貨里,然后派人去抓?!?/p>
良玉否決道:“他的碼頭肯定戒備森嚴(yán),萬一弄巧成拙,我們巡捕房也得遭殃。”
大寶攤成一個大字,無奈道:“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腦袋都快想炸了?!?/p>
良玉側(cè)身面對他:“黃霸天的勢力不小,正面來硬的肯定不是最好的辦法。”
大寶心念一動,也側(cè)身面對良玉道:“正面不行,我們就從里面進攻?!?/p>
良玉疑道:“里面?”
“嗯,如果有一個機靈的人,打入到黃霸天的組織里,想辦法取得一定的信任,那就肯定能找到私運煙土的證據(jù)?!贝髮氃秸f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但是立馬又苦惱起來,“說起來,本來我是最合適的,可是我們都已經(jīng)跟他們打過照面了,再露臉萬一被認出來就遭了?!?/p>
良玉一下子坐起來,嚇著了大寶,他興奮道:“嘿,我想起一個比你更加機靈的人了。”
大寶疑惑地問:“誰?”良玉笑而不答,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心中大石暫時放下,他這才覺出身上酸疲不已,轉(zhuǎn)身呼呼大睡,剩下大寶一個晚上抓耳撓腮,不能成眠。
次日不當(dāng)值,一夜無眠的大寶睡得死過去一般,良玉也不叫他,獨自便服上街,果然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見到了想見的人。只見男裝的開心跟在一個穿著光鮮的胖子身后,趁他不備,把一團污泥甩到他的肩膀上,繞到那胖子身前道:“這位大人,您身上有臟東西?!?/p>
胖子朝開心指的地方一看,一陣郁悶。開心諂媚道:“讓我?guī)湍呐摹!闭f著對著那胖子的肩膀就是一陣猛拍,另外一只手已經(jīng)伸入了他的內(nèi)口袋。
胖子肩膀肉多,被開心雞爪子一般的骨頭手一拍,頓時痛不可言。他肩膀一溜,這一讓之間,開心正好趁勢將分量不小的錢袋順了出來。胖子警告地瞪了開心一眼,滿臉厭惡地走開。開心見已得手也不糾纏,看著富人的背影,鄙夷地吐了口口水。
這時,一只手抓住了她,她一看,又是良玉。不由得一陣頭大,開心嗔怒道:“天哪,怎么每次都是你!你個“大手怪”,陰魂不散?!?/p>
良玉又好笑又好氣:“什么“大手怪”?是你手又癢癢了?!?/p>
“你們不是知道我是在劫富濟貧嘛,這可是做善事,你們應(yīng)該支持才是?!?/p>
良玉假意道:“這么說你還有道理了?上次已經(jīng)警告你不要被我再看到了,走,跟我去巡捕房?!?/p>
開心見良玉的樣子不像開玩笑,連忙求饒道:“大手怪,不不,大哥,我求你了。別讓我進班房,您高抬貴手,您讓我干什么都成?!?/p>
良玉等的就是這一句,馬上接口道:“好!”
他把開心拉到一邊僻靜處,說道:“今天不抓你也可以,”見開心歡呼起來,他微微一笑,“可是,你得幫我做一件事。你得想辦法去黃霸天的船廠里打雜,然后幫我想辦法找到他私運煙土的證據(jù)?!?/p>
開心怪叫道:“媽媽呀,這活兒我哪兒會干!”
良玉手一緊,威脅道:“兩條路,要么現(xiàn)在跟我去蹲班房,要么去黃霸天那兒做臥底,自己選?!?/p>
開心吃痛又掙扎不開,無奈之下只好答應(yīng):“好吧……那我就幫你這個忙。可是,這弄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你得給我?guī)滋鞎r間仔細想想該怎么辦?!?/p>
良玉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行,一言為定!過兩天我去花滿樓找你?!?/p>
開心覺得他的笑容格外刺眼,心中頓起一種被算計了的感覺,大罵這個大手怪是只死狐貍,又不能說出來,不由得一臉郁悶。她垂頭喪氣道:“一言……為定?!贝加駶M意離開,她不解氣地對著他的背影做出拳打腳踢的動作,也沒有心思再去“光顧”那些富人的錢袋,怏怏不樂地往花滿樓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