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帥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床上。春紅端著一碗滋補的粥進來,一看龐大帥醒了,激動地喊道:“親愛的,你終于醒啦!”
龐大帥暈乎了一下,想起遇襲的事,心中大嘔,啐了一口道:“昨天真他媽背,竟然給個小兔崽子算計了!”春紅急忙上來安撫他,勸他先把粥喝了,他擺擺手,問是誰將自己送回來的,得知是天羽后他心中一陣贊許,說道:“這小子跟咱家肯定是有緣,我已經(jīng)欠下他兩個大人情了,他人呢?”
春紅答說已經(jīng)走了,龐大帥不由得有些失望,春紅嬌嗔道:“Darling,你以后可要小心,萬一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丟下我們母女倆可怎么辦呀?”
龐大帥立刻夸口道:“老子福大命大,沒那么容易死。何況還有你做的美食,一定可以長命百歲,所向披靡,啊——”說著拿過粥碗大喝一口,不料那新熬的粥正滾燙,一時間舌頭都似熟了,吐不得又咽不下,直張了嘴倒吸冷氣。
春紅見了他這樣,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連忙端了冷水來漱口。龐大帥嘴里被燙,心里卻還滿心歡喜,喋喋不休地念著天羽的好,說他有志氣,有膽色,將來肯定是個前途無量的人。
春紅笑道:“這倒是,既然這么好,你就認他做干兒子得了,反正咱們也沒兒子?!?/p>
龐大帥一擺手道:“嘿,認什么干兒子,做半子還差不多——溫良玉這小子,自命清高,不把我的女兒放在眼里,我早就看不順眼了,眼下有了方天羽,正好可以讓開心死了這份兒心?!?/p>
春紅知道女兒的烈性子,想了想,委婉地勸道:“這……這還得看咱們女兒自己的意思……”龐大帥心中篤定,大大咧咧道:“哼,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開心呀,就是給你慣壞的,我相信過些日子,她就知道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了?!?/p>
望著龐大帥獨斷的樣子,春紅不由得十分擔憂。
片場一片忙碌,各種工作人員來來往往,聲音此起彼伏。
云香眼看就要遲到了,急急忙忙地闖進片場,忽然不小心踩到了一個貴婦人的腳,正是沈世豪的妻子潘念如。一旁燈光師正在調(diào)光,一束光照過來,照得她一身珠光寶氣,比明星還明星。
念如剛想發(fā)作,被云香的美貌所吸引,上下看了兩眼,淡淡地說了她幾句就轉(zhuǎn)身離開了。鄭嫂見狀忙將云香拉到一邊,左右看看沒有,連忙將這潘念如的身份告訴她,云香驚呼道:“是嗎?怪不得那么高貴。”鄭嫂不屑地說:“高貴?這只是表面……”還未說完,遠處傳來一聲呼喚,鄭嫂連忙應(yīng)聲走了,走前還不忘叮囑云香小心。云香見鄭嫂這般鄭重其事,一臉的不明所以。
這時門口傳來剎車的聲音,沈世豪精神抖擻地下了車,打開另一側(cè)車門,一只白皙柔嫩的腳伸了出來,花月容裊裊婷婷地下了車。兩人相擁著就要進門,鄭嫂慌張地攔住他們,看了看花月容的臉色,告訴說夫人來了。花月容娥眉一挑:“是嗎?那太榮幸了,我正好想見見夫人。”說著抬頭挺胸地往前走去,被沈世豪一把拉住。
花月容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他眼神一陣閃爍,開口讓她陪自己去吃點東西?;ㄔ氯荽蚱炊嗄?,心中自然透亮,她冷笑一聲:“哈哈,我看不是餓,是怕吧?不過你怕,我不怕,既然當了婊子,我就沒想過要立牌坊。沈世豪,我跟了你可不是一年兩年了,你說過要給我名分的,你說,你究竟想耗到什么時候?”
沈世豪不想在大門口多作糾纏,沉聲道:“上車,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上車——”
花月容心中冰冷,她咬唇道:“我還要上通告,恕不奉陪——”
沈世豪由不得她鬧脾氣,一把拉過她,強行把她塞進馬車?;ㄔ氯萏栠罂?,沈世豪沉著臉不予理會,對車夫說道:“去六國飯店——”
車夫甩了個響鞭,馬車絕塵而去。
沈世豪和花月容并沒有去六國飯店,花月容一路哭鬧不休,沈世豪怕事情鬧大丟人現(xiàn)眼,只得讓車夫把馬車趕到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