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販受了極大打擊,不敢再耍心眼,老實答道:“這是荊釵,是小人隨手在山上采來荊枝做的?!?/p>
楚言想了想,問四阿哥:“有部戲叫做《荊釵記》,唱的是不是這個?”
四阿哥搖搖頭,笑道:“《荊釵記》唱的不是這個,王十朋給的定情信物是這個。荊釵也指良家女子。荊釵布裙,就是說荊枝為釵,布衣為裙,生活儉樸。你這大小姐可差得遠?!?/p>
“良家女子,就該荊釵布裙?”楚言冷哼一聲,把那支荊釵放了回去,不滿地嘟囔著,“荊釵已經(jīng)夠難看的了,男人還稱自己的妻子做‘拙荊’!妻子是笨笨丑丑的釵子?男人就可以再娶朵花,弄個草?哼!”
四阿哥無可奈何地看著她,只能搖頭,隨手拿起那支荊釵:“多少錢?”
可憐的小販已是目瞪口呆,只怕這位姑娘發(fā)起性子砸了他的場子,哪里還敢指望賺她的錢:“三錢,不,兩錢。”
四阿哥掏出三個銅板遞給他,也不讓他包起來,就把那支荊釵拿在手中。
楚言奇道:“四爺,你買這個東西做什么?四福——呃,少奶奶愿意戴?”
四阿哥高深莫測地瞟了她一眼:“男人不能稱自己的妻子為拙荊,該如何稱呼?”
“這個啊,應(yīng)該是——”楚言得意揚揚地深吸一口氣,“我端莊秀麗、知書達理、多才多藝、美麗溫柔的親親老婆大人。”尊重女性,從皇帝抓起!
“哦,我端莊秀麗,知書達理,多才多藝,美麗溫柔的親親老婆大人!”四阿哥含笑點頭,學(xué)了一遍舌,順手將那個荊釵插在她頭上:“好生戴著,笨笨丑丑的釵子。”
楚言眨眨眼,再眨眨眼,她好像做了件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