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止夙給她打電話,說秦閔予已經可以吃點兒東西了。且喜打算做點兒粥給他送去。
“趙葦杭,你一會兒送我到醫(yī)院吧,然后我自己坐車上班?!?/p>
看著顧且喜非常勤奮地在攪那鍋小米粥,趙葦杭皺了皺眉,說:“顧且喜,你不會以為在我這里報備了一下,就可以完全地為所欲為了吧!”
且喜馬上見風轉舵,“怎么會呢,我自己送去吧,你上班?!?/p>
“顧且喜,我是指,你是不是要為了你那個不大清白,施展你的十八般武藝了?”
“我知道我的手藝不行,”且喜舉著勺子,笑嘻嘻的,“可能就這兩天吧。他家里沒人,等他爸媽從鄉(xiāng)下回來,我就不用獻丑了?!?/p>
趙葦杭看著這樣的且喜,也真是拿她沒有辦法,“把粥裝好,吃飯,我送你過去?!?/p>
因為趙葦杭還在樓下等她,且喜把粥送過去,也不好多逗留,只是囑咐秦閔予多少要吃些,就想下樓了。
那個看護倒是特別愛說話,“姐,一起吃點兒吧,你拿來這么多,患者現在還不能吃太多,我吃不完也是可惜了?!?/p>
且喜望向秦閔予,不防他正向這邊看過來,對于這個提議,他似乎沒有反對的意思。
且喜不由得有點慌亂,秦閔予的眼神甚至是多少帶點兒期盼的。她胡亂地說了句:“不了,我還得上班。你們慢慢吃,明天我送飯的時候再取這個飯盒好了?!闭f完就跑著下樓了。時間還充裕得很,但如果不奔跑,就會覺得有些恐慌,似乎身后有人要抓住她一樣。
上了車,趙葦杭只是看了看她,“醫(yī)院的供暖很不錯?!?/p>
“你怎么知道?”
趙葦杭沒說話,只是伸手在她臉側點了一下,然后遞給她看,手上面是滴汗珠。
且喜啐了一下,忙找出手絹給他擦了。“你怎么這么無聊!”
“是啊,不無聊能車接車送地伺候你會舊情人么?!壁w葦杭冷冷地自嘲。
“趙葦杭,你真是個小氣的、脾氣古怪的、別扭的大叔?!?/p>
趙葦杭正待發(fā)動車子,聽且喜這么說,忽然轉身過來,對著且喜,兩只手握著兩側衣襟,突然張開,又很嚴肅地掩上,徑自把車駛離醫(yī)院。
且喜看得是目瞪口呆,她覺得趙葦杭的幽默越來越脫離她所能理解的范圍,竟然做出暴露狂的動作來搞笑??墒潞笙肫饋恚€忍不住地笑,連累自己也變得古怪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