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高在上,你早已冷漠的心,開始迷離,是為了我嗎?愛還是不愛,我沒有感覺,只是心中莫名的心緒開始激蕩。
我們從大殿專門給樂伎設的側門進去,這是個配殿,樂伎們都已經準備好了,正在對著銅鏡看看自己的妝有沒有殘,“你踩了我的裙子!”“哎呀,我的飄帶!”“今天來的是什么王爺???”鶯鶯燕燕地響成一片。
我徑自向青鸞走過去,對著她的粉臉盯了十秒鐘,狠狠道:“青鸞,如果傾城有什么事,我發(fā)誓,你活不過今天!”
青鸞看了看我身后的趙傾城,嫣然一笑,“你竟然沒有失聲。”
“你這個婊子!”我狠狠地罵著。
“別動肝火,我只不過想讓你們姐妹倆休息一下,放心,過兩三天,你那跟你一樣狐媚的妹妹趙傾城會恢復,跟以前一樣聲音如出谷黃鶯?!鼻帑[仍然笑靨如花。
“媽的!”我恨不得沖她的笑臉打上一拳。
“傾國、傾城,這場你們不用上?!睂iT管節(jié)目安排的青裳走過來。
帳幔外的大殿上響起了一聲清脆的拍手聲。
青鸞得意地看了我們一眼,領著一隊舞伎魚貫而出。
悠揚的樂曲響起來,我無心去想大殿里的曼妙歌舞,也不去關心這些歌舞到底給誰欣賞,我只擔心著趙傾城,不知道這藥物是不是簡單的只會失聲。
青裳看了看趙傾城,又看看我,“公主已經知道了傾城失聲的事,今天傾城就不上場了。傾國,你準備一下,等青鸞她們這支舞一跳完退回來,你就要上場?!?/p>
“青裳姐姐,傾城失聲了,可她可以跳舞呀?!蔽铱戳丝蹿w傾城,她的眼神里有一絲微弱的光芒,我明白她的意思,如果來人真的有趙傾城所說的男人,她可以混在舞伎中出去,見一見她魂牽夢縈的意中人。
“不行,萬一王爺要問話,傾城說不出話來就是死罪?!鼻嗌丫芙^了。
趙傾城眼中的光芒消失。
來人是個王爺,是哪個王爺,不是定陶王吧,一定不是,如果是定陶王,公主不會這么極盡折騰之能事吧,所有的樂伎都上了。
難道趙傾城喜歡的那個男人是一個王爺,或者是王爺?shù)挠H信?或者根本大殿里就沒她喜歡的人。
“《洛神賦》?!鼻嗌迅嬖V我。
《洛神賦》?
公主說過不是給凡人看的,難道來了一個仙人?
我有些吃驚,趙傾城的嘴巴動了動,看嘴形,知道她說的是“洛神賦”三個字。
不容我多想,青鸞她們退回來了,大家忙著換上煙霞般的淡粉色羅衣,白色飄帶,我還是淺紅羅紗,淺綠飄帶,淺翠色羅裙。
青鸞滿含妒恨地看了我一眼,因為她只能是穿淡粉色羅衣,泯于眾人之中。
趙傾城走過來,暗暗握住我的手,在我手上寫著,“姐姐,他一定在,你要吸引住他的目光?!?/p>
我點點頭。
樂曲已經響起來了,青鸞帶著眾人緩緩飄出去。
趙傾城繼續(xù)寫,“我等你?!?/p>
青裳催促我,“傾國,快點?!?/p>
我走上羅帳后的一個高臺,上面有特制的繩索,我把繩子綁在腰上,把活扣扣上。忘了說一聲,二十一世紀舞臺上空中飛人的那一套,遠在大漢王朝,已經被陽阿公主發(fā)明了。
我拂開羅帳,雙腳一撐,下面幾個侍女在青裳的指揮下一拉繩子,我如飛仙一般斜飛著,從重重羅帳中破帳而出。
縹緲的歌聲好像從很遠的地方響起:“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這本來應該由趙傾城來唱的。
我在半空中一眼看見了高高坐在一個臺子上的男人,他微微抬起頭,眼睛里閃過一道如電般的光。
沒錯,是他!
是趙傾城念念不忘的那個極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