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窗邊,望向窗外,看了看日頭,已近中午,院子里一片暖意。樹枝的葉子漸漸落盡,幾片樹葉飄然落地,眼神隨著每片葉子由上而下,卻是什么事情都不愿去想。
“木先生?”耳邊傳來小青的聲音。他?他竟然來了?
“您來是有事?”小青問道。
“筱言傷了手,你告訴她最近幾日不必來賬房了?!毙闹幸慌瑒傄鹕碜叱鋈?,旋即又想或者現(xiàn)下不見面才是最好的。
“哦,好的?!毙∏嗷氐馈?/p>
吱嘎一聲,門推開了,“筱言,你怎么在???剛才木先生說你這幾日不必去了?!?/p>
“我聽到了。”我眼睛依舊看向窗外,看著那早已遠(yuǎn)去的月白色背影,不再覺得那般冰冷。
“木先生的神情好奇怪啊,從沒見過他這樣冷淡,不知道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呢?”小青喃喃自語。
“哦?!贝藭r的我無心回答這個問題。
“筱言,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俊彼f著就走到床邊?!斑?,這是你新拿的藥么?”
我轉(zhuǎn)頭看著桌幾上的一瓶藥,原來他進(jìn)來過的,夢中溫暖的手,是他么?他——還是那般的暖么?
“哦,看來是木先生送來的。難怪我想他怎么會來我這里呢?!毙∏嘁粋€人自言自語,“那你沒見到他么?”
“剛才我睡著了,不知道他曾來過。”知道他來過,藥是他的,心下還是暖的,可這樣的暖,我知道,自己受不住……
“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弄些飯過來!”小青關(guān)切道。
“嗯,勞煩你了?!蔽铱粗?,點(diǎn)點(diǎn)頭。
“你先休息吧,看你迷迷糊糊的跟木先生差不多了,看來你是被他傳染了?!毙∏嗾f著就出了門。
我怔忡地看著她——我,竟跟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