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子軒,我不能違背自己的心,你恨我吧?!蔽液菹滦?,一任疼痛蔓延,既然已經(jīng)開始,我無從選擇,只能繼續(xù)。
他愣了一愣,緩了片刻,卻搖搖頭,“筱言?!彼钗豢跉?,聲音依舊是那樣溫和,“若這是你的選擇,我祝福你?!?/p>
“你不恨我么?”我看著他,用力抓住身上的外衣,仿佛這樣能給自己些許力量。子軒,我寧可你恨我,恨我,而不是祝福我。
“我怎會恨你?”他癡癡地笑了,伸手擦去我臉上的淚痕?!拔乙汩_心,開開心心地過每一天,不要再流眼淚。”
“子軒!”他的手依舊是那樣溫暖,目光是那么溫和,我看著他,只是想告訴他,這不是我的真心話。為什么,為什么要我親自給你這樣的傷痛,為什么要我們在深愛彼此的時(shí)候還要分開,既然相愛不能相守,我們?yōu)楹芜€要遇到,為什么?
多想就這樣擁住你,跟你離開這里,什么都不顧,什么都不管了——可我不能,我們不可以。
看著他轉(zhuǎn)身離去,那個(gè)身著月白色長衫,有著陽光般笑容的子軒,再不會屬于我,心一點(diǎn)點(diǎn)地被抽空,低下頭,不敢去看他離開的背影,卻驀然瞥到手上的玉鐲。
“等等……”我奔了過去。
“筱言!”他忽地轉(zhuǎn)身看著我。
“這個(gè),還給你!”心一橫,我使勁摘下手上的鐲子,雙手顫微微地遞給他。
他伸手接過鐲子,我立時(shí)松手,“啪……”
眼看著鐲子在眼前碎成了幾段,我驚呆在那里——怎么會?難道這鐲子也知道我們的了斷?
他怔怔地看著我,又低頭看著地上斷成幾段的鐲子,俯下身去,一段段撿起,輕嘆一聲,“碎了……”
看著眼前碎了一地的玉,那最愛的牙白色的玉,抬頭看著他的眼睛,透過那絲絕望的眼神,我仿佛看到他的心——碎了一地。
眼睜睜地看他離開,我卻再也沒有力氣站著,委頓在地,子軒,你的心碎了,我的又怎會完好……
世界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
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種思念,
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
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種思念,
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對愛你的人,
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用愛你的心傷了你,從此,失去愛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