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兒謹(jǐn)遵父命。”我抬起頭,卻突然看到了歐陽聞人復(fù)雜的眼神,陰冷、銳利。
為什么,為什么歐陽聞人要用這種眼神看我,這個眼神太可怕了,我能感受到他眼中的寒意。正當(dāng)我想進(jìn)一步探究,他似乎已察覺到,迅速收起了陰郁的目光,又恢復(fù)了一貫的斯文。
此時,父親又開口說道:“聞人啊,為師還想聽聽你的意見。”
他利落地回復(fù):“師傅的決定也就是徒兒的決定,徒兒在宮中也會全力配合若涵的。”
這個男人太圓滑了,他剛才的眼神已說明了一切,可在爹的面前未表露分毫。真小人和偽君子都令人厭惡,后者往往更勝一籌,而他——?dú)W陽聞人就屬于后者,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我心中有了決定,對著歐陽說道:“呃,歐陽大哥,若涵有些話想單獨(dú)跟爹說,你不會介意去前廳等我們吧?!?/p>
“當(dāng)然,師傅,那徒兒先告退了?!闭f完,他便識趣地退出了書房。
我輕輕地依偎著父親,故作羞怯地說道:“爹,聽說今兒個有人來提親呀?!?/p>
父親看著我,眼中帶著笑意,說道:“女兒啊,爹老了,拐彎抹角的話也懶得聽了,你的那些個小心思就直接說了吧?!?/p>
呵呵,姜還是老的辣,我的小伎倆還是瞞不了父親。
“爹,女兒不想嫁人?!蔽姨谷坏卣f出了我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