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聲抬起了頭,淚眼汪汪哭道:“芳兒姐姐!”眾人大喜,叫道“好了!”
“好個頭??!你們剛才那么多人說是讓人去找芳兒姐,剛才也有人跟她打招呼,我能不認(rèn)識嘛?!”我暗自感慨幾句,又拉了下身旁喜由的衣袖道:“喜由姐姐,我腦子里什么都記不起了,只記得你們都對我很好?!?/p>
然后一副悲切的表情。心道:“TMD好倒霉,怎么就這么幸運的事也讓自己趕上了?!死了也能還魂,還是在這種難民營,還是古代!”
芳兒喜得攬了我笑道:“沒事就好,反正平日就是個愛發(fā)傻的小呆子,也沒什么好記的!”眾女也笑了,一時氣氛總算是活躍了起來,都說平安福大命大,難怪管家給起這么個名字。
我只有低頭抹淚,總算是剛剛回想起了自己前身的死亡經(jīng)歷,可嘆自己正值大好年華,又剛從中華帝國最高等的侍女學(xué)府畢業(yè)出來,滿懷一腔熱忱地投入新的工作,高薪不說,還有雙休日節(jié)假日,等等各種福利……誰知,一個大意,沒想到主子的敵人因為失戀整個成了失心狂,竟然想與主子同歸于盡,更竟然,自己受了多年良好的職業(yè)培訓(xùn),竟然就舍己救人了,哎!也不知道25世紀(jì)的魂歸塔里,是否有人為自己做超度祭祀!
就在大家說笑著,我還在為消化事實發(fā)呆著的時候,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丫頭進(jìn)來了,道:“呦!芳兒姐又回來了?!正好,容姐姐說了,這平安由著你帶走,只要新夫人肯收留,至于喜由想去也一同去。”說罷便甩手走人了。
“好啊,看來這回又得干老本行了!老天也算待我不薄,哼哼,等著瞧吧!看咱們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和你們比比,到底更誰混得開!”
二話不說,將一雙無辜可憐的大眼睛盯著芳兒,又可憐巴巴看看喜由——你們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在我剛剛把所有芳兒帶來的吃的都狼吞虎咽地吞進(jìn)了肚子,又端起盛湯的大碗一口氣飲進(jìn)(顧不得形象了,先養(yǎng)胖了要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哪),拿袖子擦擦嘴后芳兒終于面帶喜色地回來了,一般各園的事只要主子懶得過問,都是頭等丫頭來管,那珍珠原是個極和氣的人,毫不猶豫就答應(yīng)了。
眾人又是歡喜又是羨慕,因為我們?nèi)チ?,是做二等丫頭,可以住在園子的側(cè)屋里,吃穿都要好得多。相信我去了,一定很快會好起來的!
毫不猶豫地,什么也沒拿(也沒的可拿),眾人就簇?fù)碇覀內(nèi)齻€到了綠竹苑,我乖巧規(guī)矩地學(xué)著她們的樣子向那個領(lǐng)事的頭等丫頭請安問好,看她是鴨蛋臉富貴相,很慈善的樣子,不由暗自HAPPY——頂頭上司很不錯,看來以后的日子也是可以期待的!
直到眾人鬧完回去,我才拿著新領(lǐng)的物什,同芳兒喜由到了園子南側(cè)的房舍,這是二等丫頭生活起居和做些縫補(bǔ)活的地方,廚房在邊上。北面暫空,是以后夫人生下的小姐公子的住處書房。
一進(jìn)門,過了個外間,繞過屏風(fēng)和雕花飛罩,便是中廳,很大,幾處坐榻,還有一個大的飯桌,屋里也是錦緞裝點,還生了幾盆炭火,暖融融的好像沐在熱水里,很是舒服。屋子也很明亮,墻壁上有垂掛的壁燈,坐榻的桌子上也擺了繡花罩燈,燈下是各種針線剪刀等工具,兩個十六七歲的丫頭正對坐在榻上閑話,一個手里拿著一把彩繩,嫻熟地用指編著絡(luò)子,另一個,正繡著一塊錦布。
對面單坐了一個一身紫衣的丫頭,面前小案上擺滿了碗碟和菜果,正聚精會神地分著各類果肉,看來是要做點心的。
而正在桌子旁玩耍杯子的小丫頭見我們?nèi)诉M(jìn)來,笑著迎了上去,看來才只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一派天真。芳兒笑道:“果兒你個懶丫頭,整日就顧著玩!”
燈下兩人也放下手里的活過來,我細(xì)細(xì)一看打絡(luò)子的那個丫鬟長得極為甜美可人,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更是惹人憐愛,她有些羞澀地笑道:“芳兒姐姐,這兩位姐妹是新分來的嗎?真好,以后我們屋人也多了!別的房里都有七八個二等丫頭,現(xiàn)在我們也有七個了,可不怕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