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后是怎樣的結(jié)果,我也不再關(guān)心,保護(hù)了我的姐姐,其他的倒也就無所謂了,畢竟女人之間的斗爭,我也不感興趣。敗,固然不行;勝,又有什么好歡喜?都是可憐人,為了老爺?shù)挠曷豆戏帧?/p>
不過聽說老爺很生氣就是了,嚴(yán)令徹查,三夫人那里可巧,我前兩日為提防她們,剛跟蹤過出府的冰兒,見她去白府開的藥鋪取藥,上次的花毒我也在那發(fā)現(xiàn)了,只是當(dāng)時沒想到這次會是以潞下手罷了。
冰兒還沒處理干凈毒藥,被搜查的媽媽們發(fā)現(xiàn)了,認(rèn)定是她在三夫人那做的手腳,和我們這邊的以潞都被帶走處置了。我猜不是私下滅口就是了賣進(jìn)花街柳巷,真真的都沒意思。
最近很安生,東園西園都沒了動作,老爺如今是細(xì)心呵護(hù)著這邊七夫人,恐怕再有了閃失。讓我措手不及的是,明明幾日里已經(jīng)養(yǎng)得好好的,這晚七夫人竟然還是出了狀況,手腳發(fā)冷,有些抽搐,見她臉上有黑青之氣,把脈卻不知個所以究竟,我也急得方寸大亂。
伊豆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似的,不停地圍著夫人叫著,我安撫了幾次都沒有用,突然它跑出去了一會兒,回來便咬了我的衣服,要我跟出去。
剛給夫人喝了鎮(zhèn)神湯,讓眾女看著,我胡亂披了黑衣,便跟了出去,伊豆一定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小家伙很乖巧,從不會胡亂搗蛋的。
急急地隨了它飛趕到了,是城東南的一個老宅子,陰冷的,夜色里朦朧見得房頂繚繞的是一團(tuán)抑郁的黑氣,我輕巧地落在院里,偷偷扒了窗子看,是一個老婆子在念念有詞地說著什么,一邊胡亂舞著手里的劍——跳大神?
屋子正中,一個蓋了紅布的不知什么像,案上祭了牛羊生肉,我聽說這類民間巫法最好的破解方法,一是黑狗血,一是童子尿。看看伊豆實在舍不得放血,那找小處男去好了……
“豆豆,快帶我去,哪里的男孩子多?”估計它早把城里逛遍了。
伊豆掉頭就跑,好樣的,果斷干脆!
停的是一處破廟,伊豆在門口“汪汪”亂叫,里面“咦”的一聲,跑出一個小乞丐,大叫:“哇,好可愛的小黑狗!老大,老二,小四……快來看!”他確定不是在數(shù)數(shù)嗎?
一群都不大的乞丐圍了出來,為首的該是老大,十二三歲,卻很認(rèn)真嚴(yán)肅,似乎吃過很多苦,看起來蠻老練沉穩(wěn),喝著其他追著伊豆跑的小乞丐們:“這不是普通人家的狗,這么靈活漂亮,千萬別傷了它,有錢人家的……咦?!它有翅膀!是加柴,快回來!”
其他幾個也都嚇得不輕,忙躲了到老大的身后。
伊豆高傲地看著他們,優(yōu)雅地坐在了地上,朝我躲的地方撒嬌地叫著兩聲“汪——”,我也跳了下來,隨手撈了房角一個木桶,放在老大的面前,道:“救人急用,每人一泡尿,這個作為答謝!”好在是一幫小孩子,我也不覺臉紅,遞了塊碎銀給他,這對他們而言,該是很多了。其他幾個小孩,探頭探腦地欣喜叫著,扯他的衣服示意。
叫老大的卻出乎意料地不肯接,仔細(xì)瞧我了道:“你是平安?”我暈我這么出名連小乞丐都一下認(rèn)出?嗯,都是伊豆惹的禍……
他沒等我回答,就招呼小乞丐們進(jìn)了屋里……還挺知羞……
正等著,側(cè)門里閃出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不同于小乞丐們的臟兮兮或是委瑣,很大方但有些小心地問道:“這位姐姐,那個,真的是靈獸加柴嗎?”
她似乎很感興趣地看著伊豆,竟然敢接近,伊豆也出乎意料地沒有排斥,蠻友好地舔舔她的手,這倒是破天荒頭一回。
近了瞧她干凈的笑臉,便是著破舊的布衣也很清秀文靜,我正琢磨她不像是乞丐,怎么會在這里,里面的人已經(jīng)出來。
“可兒,你怎么出來了?”老大的聲音難得有絲焦急,我實在趕時間也就沒有再追問,不管要不要,銀子留在地上謝過后,拎了小半桶……尿,走入不遠(yuǎn)的小巷里,才飛身上了房一路施展輕功離開。惡寒,害我拎這個,老媽媽你狠!看我怎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