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就伸手來摸我的臉。其他人也涎著臉挨過來。
紅霞清脆地笑了一聲,“陪你們玩玩可以,不過,本姑娘要向你們要一樣?xùn)|西?!?/p>
“什么東西,只要哥哥有,都給你。”一個長臉的官兵淫笑著。
“你們的一根手指!”紅霞仍然清脆地笑著,劍光過處,幾根手指掉在地上。
那幾個官兵一時愣住,直到看見了地上的斷指,再看看自己的手鮮血淋漓地滴著,才開始慘叫起來,那些饑民早給嚇跑了,只遠(yuǎn)遠(yuǎn)地探頭看著這一幕。
“好呀!反了!把這兩個妖女抓起來!”尿泡眼捂著血手,氣急敗壞地叫。
“你們還想留下狗命就給我滾遠(yuǎn)遠(yuǎn)的!”紅霞笑著說。
那些人怔怔地看著我和紅霞,忽然不約而同地抱頭,鼠竄而去。
“紅霞,你出手也太狠了?!蔽矣行盒牡乜戳艘谎鄣厣系臄嘀?。
“步姐姐,沒要他們的狗頭已經(jīng)算我紅霞手下留情了!給這些狗奴才敗了興,咱們回去吧?!奔t霞躍上馬,嘚嘚嘚地向城外奔去。我只好跟了上去。
黃巢知道這件事后,并沒有責(zé)怪紅霞,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的性子還是改不了,太急了?!?/p>
紅霞嘻嘻一笑,“這些狗仗人勢的畜牲,我恨不得見一個殺一個!什么時候給我殺個痛快才好呢!”
黃巢的外甥林言在旁邊插了一句,“紅霞,有你痛快殺敵的時候,你等著吧。”他是一個敦實健壯的年輕人,常常到舅舅家來習(xí)武,這段時間來得更頻繁,除了他,還有黃巢的同族兄弟黃存和黃揆,族侄黃思鄴。
習(xí)武之后,他們會前往黃巢的書房去,不知道在討論商量些什么事,好幾次我聽到他們壓低了嗓音在說話,隱隱聽到了幾個詞,什么鹽稅,長垣,王大哥,官軍等等,聽得我莫名其妙的,不過,鹽稅這個詞倒令我想起在大明宮時,皇上和魏王對鹽稅的擔(dān)憂。我也聽紅霞說過,黃巢也曾經(jīng)販過私鹽,并且現(xiàn)在也還跟販賣私鹽的人來往密切。我有些吃驚,販私鹽可是殺頭的罪啊。我覺得他們在商量著什么大事,到底是什么大事,我卻想不出來,也許是團(tuán)結(jié)販私鹽的人,反抗官府的緝查吧,不知道為什么,我不但不害怕,反而覺得有隱隱的興奮。跟黃巢在一起,注定不會過平靜的日子。
“我的手早癢癢了。”紅霞兩只手掌相對擦了擦。
“快了?!绷盅钥粗t霞,露出愛慕的神色。
我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意思,不過,我有預(yù)感,有很重大的事要發(fā)生了,我很快就會知道那是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