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聽得入神，不停地問這問那，一會兒悲傷一會兒嘆氣一會兒咯咯地笑，好像在聽別人的故事一樣。

“步姐姐，你到長安到底干什么去了？”玉兒提出了一個疑問。

我的心隱隱地疼了一下，“我給皇上擊筑去了?！?/p>

“皇上！他長什么樣子的？”玉兒興奮起來。

“很高大，很威嚴，也很和氣?！蔽艺f，“九鸞釵就是他送給我的?！?/p>

“我和趙象哥哥不在的這幾年，你跟誰在一起？”玉兒好奇得恨不得知道我所有的事。

我給她講了黃巢、紅霞、葛從周和王仙芝的事。我講得極簡直，因為我直到現(xiàn)在，還是弄不清楚他們這么做，是對是錯，不過，不管是對是錯，我這輩子，已經(jīng)跟定了黃巢。

玉兒聽得悠然神往，嘆了一口氣，道：“他們都是大英雄啊，步姐姐，我真羨慕你，你這輩子過得真值了，什么樣的人你都見過了，什么樣的事你都經(jīng)過了?！?/p>

我默然，玉兒雖然是無心，可確實有一語驚醒夢中人的感覺，是呀，我這十多年來，難道不是經(jīng)歷了很多人一輩子都不可能經(jīng)過的事情了嗎？什么對錯是非，誰能分得清楚。我微笑著說：“玉兒，趙象哥哥也是個英雄，我在皇宮里的時候，你們在江湖上也許也干過很多了不起的事?！?/p>

玉兒高興起來，“對呀，要是趙象哥哥清醒過來，我一定要問問他?！?/p>

洞口忽然一暗，一個黑影閃了進來。

我的心撲通撲通地猛地跳了幾下，向玉兒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她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