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她聰明的腦子怎么會不明白,心也跟著狂跳起來,腦中千思百轉(zhuǎn),思量著目前的情勢,顯然對她不利,而他那副勢在必得的模樣不盡快想出應(yīng)對之策的話,難保他不會傷害她。紫眸閃出精光,對付這種高高在上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激將法,眼波流轉(zhuǎn),吐出一句,“皇帝的自尊容許你這么做嗎?”
他聽聞一把攫住她柔軟滑嫩的下巴,指尖因力道過猛而深陷她的雪白之中,深邃霸氣的雙眸,有危險瘋狂的熊熊怒火在劇烈跳動,“為什么不容許。”
“現(xiàn)在你要了我,就跟土匪沒什么么兩樣。”她坦然地直視他,清澈的紫眸故意閃過一絲鄙視。
他聽到了,也看到了,有點惱怒,但沒有表露出來,他又溢出一陣狂笑,肆狂地震動著他健壯的胸腔,渾厚的聲音響徹整座寢殿。殘酷地眼神射向她,另一只大手沿著她姣美的身段游移動,“既然我是皇帝,為了得到一個女人我可以不擇手段!”
她沒有躲避他的侵犯,大聲說道,“正因為你是皇帝,就更不能這么做?!?/p>
他猛然停手,瞪著那雙令人眩目的眼睛,此刻它卻挑釁的直視著他,他無法反駁,事實是,該死的,她說對了,他想要她,卻不恥用強占的手段去得到她,就算她張狂地足夠讓他咬牙切齒,他也不屑如此做。
他停止侵犯手,讓她了解到機會來了,提議道,“我們打個賭!”
他挑起濃眉詫異極了,“你想打什么賭!”
“看我們誰先愛上對方?”
愛?。窟@個字讓薩魯蹙起眉,扣住她的手,也松了半分,他的字典里沒有愛這個字,他的確想要征服她,但絕不會愛上她,對他而言,女人可以寵,可以哄,但是決不會愛上她們。
她嘴角掠過笑意,知道必須再加把勁?!澳悴挥X得很有趣嗎?征服一個女人的心比得到她的身體,更有成就感不是嗎?”
銳利的眼神探究著她略帶笑意的臉,他是皇帝,而能坐上這個位置,必然不是省油的燈,湊近她美麗的臉,“你在激我?。 鄙涞恼Z氣連帶著呼出的熱氣也冷了下來。
她眨了眨眼,露出一副無辜的神情,“是嗎?我怎么不覺得。”
“你很聰明,懂得如何對付像我這樣的男人?!彼湫χ?,明知她在試圖解除困境,卻不得不為剛才的提議雀躍,身為皇帝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太過容易得到的東西,不免有點無趣,偶爾的刺激也是種快樂。
“贏得人會得到什么?”松開自己鉗制的手,他狂妄的問,好似自己已經(jīng)勝券在握。
一獲得自由,她輕輕地推開他,心中明白,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半分,而后面半分,必須是更值得他征服的,思量了一會兒,清淡的吐出這四個字,“生死相隨!”
這簡單的四個字讓他心神一顫,涌動著莫名地悸動,領(lǐng)土、權(quán)勢、女人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但一個女人的生死相隨,他似乎從沒得到過。
精銳的雙眸劃過一絲興味,他勾起一抹冷笑,粗糙的大手,抬起她的光潔的下巴,“即使你愛上了,但我不愛,你也愿意?”
她拍掉他的大手,笑意再次涌上她的星眸,“當(dāng)然!不過--”知道他已經(jīng)心動了,但還不是百分之百的,她必須下一記狠招,“勝負(fù)還沒分出來,也可能是你愛上了,而我不愛,到時你愿意嗎?”
她話中挑釁之意頗濃,足夠讓他躍躍欲試,一頭叫做征服的野獸被全然的喚醒,“好?。 ?/p>
她笑顏逐開,知道危機解除了。
皇帝的寢殿在市長宮殿的最深處,位于一塊占地極廣的水池中央,成片的粉色蓮花在水中清雅吐芳,婀娜多姿的花蕾宛如少女的臉龐,讓人心醉神怡,奇卡魯市雖然處于沙漠之中,但卻是個有水有樹的沙漠綠洲。
感謝大自然的恩惠,在這樣酷熱難耐的中午,還有沁涼冰潤的水可供消暑之用。
一抹嬌小的身影懶洋洋地斜躺在水池畔的軟榻上,銀色的發(fā)絲隨著微風(fēng)飄起,與粉色的蓮花、淀藍的池水融為一幅絕美的圖畫,粉雕玉琢的芊芊玉手撥弄著池中的水,一圈圈漣漪從她的手向外擴散,讓沾滿水珠的粉蓮隨著波浪搖曳著,玉手的主人似乎玩上癮了,雙手掬起清水,灑向離她最近的小花,銀鈴般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