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僵直,綠眸里只有手中美玉般的天足,小巧玲瓏,比他的手掌還略小一些,粉嫩的肌膚白里透紅,仿佛吹彈可破,與他黝黑的膚色形成強烈地對比,透著奇異的魅惑。
他掌心的灼熱,令她很不自在,他這樣唐突地舉動,更是令她羞澀難當(dāng),不禁下意識地卷曲起腳趾。
她可愛的反應(yīng),他看在眼里,竟覺得悸動,手中的棉布輕拭著沾在上面的水珠,沒碰一下,心就激蕩起一絲波紋。
她瞠目結(jié)舌愣在那里,任由他擦拭著,腦中一片空白,他到底知不知道在做什么?皇帝的身份何等的尊貴,他竟屈尊降貴為她抹腳。
等水珠都擦干了,他竟不舍得松手,帶著厚繭的拇指輕輕摩挲著。
她下意識往后縮彈,想避開他的手,卻被他牢牢扣住,無法動彈。
“你真的覺得我是個好皇帝?”緊握住她的裸足,他突然開口問道。
他果然全都聽見了,她扯起嘴角,淡漠地說道,“皇帝也喜歡偷聽人說話?!?/p>
他抬首,綠眸深沉無比,扣住足裸的手一緊,“回答我。”
蹙起眉,她有些莫名其妙,他是不是好皇帝干她何事,干嘛要來問她,“我的看法很重要嗎?”
“我想知道?!迸沧叩厣系乃?,他松開手,放下她的雙足,然后起身坐到她身邊。
她愣了幾秒,眉頭皺得更緊,將足裸藏于裙擺下,問道?!盀槭裁??”
他一震,瞥開視線,其實,他也不明白為什么要如此問,當(dāng)時,他的確離開了,但有一種若有似無的情緒困擾著,走到地牢外,不放心,又折了回去,在彎道處,就聽到了她的話,字字珠璣,令他震撼無比,腳步也就停了下來,如今言猶在耳,心中有絲沖動,想她當(dāng)著自己的面再說一次。
“你的確是個好皇帝?!彼p嘆了一句,想他得不到結(jié)果是不會走得,那就再說一遍,趁早打發(fā)他了事,不過,話可是出自真心的。
他猛然扣住了她的肩膀,迫使兩人的視線交匯,薄唇輕扯,似帶著嘲諷,可眼中卻分外的肅然,“即使我是個弒兄登位的皇帝!”
說完,他就后悔了,為何如此在意她的想法,見她沉默,心中竟突兀的竄起一陣心慌,像是害怕聽到否定的答案,大手不自覺地扣地更緊,屏住呼吸等待著。
她忍耐著肩上的突來的疼痛,不明白他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問,“這個問題,我暫時不能回答?!?/p>
“為什么???”綠眸瞬間凌厲起來,目光如炬,卻恍惚無法捉摸,她為什么不回答,是怕回答后,他會殺了她嗎?還是她根本就相信他是個殺人犯,無措、心痛、失望、還有怒意瞬間涌上心頭,嘴角不自覺地扯起冷笑,她終究還是和那些人是一樣的。
他臉上竄起的森冷笑意,眼中透著嗜血的殘忍,宛如地獄來的惡魔,她卻絲毫不感到害怕,反而是一陣抽痛,他這副表情仿佛在隱忍著什么,不想思考其中的含義,想起伊斯也問過同樣的問題,當(dāng)時她就決然否決了,如今,卻是他親口說出來的,莫名的,她仍是不愿去相信,他會做出弒兄的事,反問道:“你殺了嗎?”
他臉上的嗜血神情瞬間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愕然,仿佛她的問題很愚蠢。
她察覺到了,當(dāng)下有點惱怒,脫口說道,“你有沒有做過,心里清楚,何必來問我?!?/p>
他扣住她肩膀的手頓時顫抖起來,綠眸閃過一絲希望,異常急切的問道,“如果我說,我沒有做過,你相信嗎?”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干嘛還要問別人相不相信?!彼荒蜔┑卮鸬溃桨l(fā)覺得他是個莫名奇妙的男人,撇開頭,不打算在理會他。
聽聞,他綠眸迸射出一道奇異的光彩,猛地將她摟進(jìn)懷里,像是找到了世間最珍貴的寶物,緊緊擁住不讓她逃離,“你果然是與眾不同的?!?/p>
她怔忡了片刻,不明白他話中的含義,呆愣之余就這么讓他抱了個滿懷,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他挑起了下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