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的挨近她,抬手挑起她美玉般的下頜,燙熱的指尖撫上她的面頰,看見她兩頰微紅,恰似一朵亭亭盛綻的花兒,水色瀲滟的湖光隱藏在她似水的杏眸里,而那艷若凝脂的芳唇,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池中綻放爭艷的蓮花。
一個撲蝶似的吻,輕柔地落在她的唇上而后停佇,甘美芳醇,撩人心弦的馨香充滿了他的口鼻。
時間就此停住,吻一觸即發(fā)。
本來只是淺嘗即可的吻,像是燎原的火種,激烈地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想要得更多。
被他突如其來的吻而導致呆愣的阿爾緹妮斯,因驚愕而圓睜的美眸漸漸渙散,只能任由他攻城掠地,虛軟的身子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只覺得身體的某處產生了共鳴,叫囂著。
“接吻的時候要閉上眼睛。”她的順從讓他欣喜若狂,只是水眸汪汪,迷蒙中嫵媚誘人,他覺得喉際愈來愈焦渴干燥,想一口吞了她。
這一句,將阿爾緹妮斯從情欲邊緣拉了回來,渙散的眼神頃刻間恢復清冷,她狠力推開他,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沒有反抗。
第一次, 他吻她,她打了一巴掌。
第二次, 他吻她,由于太突然,她忘了反抗,但最后還是拒絕了他。
而第三次,也就是剛才,他吻她,她竟連反抗的意識都省了。
心的某處,似乎有什么給剝落了,推倒了她抵御他的藩籬。
被她突然一推,險些摔下床的薩魯看著她驚恐的表情,捕捉到她臉上某種急于掩飾的跡象,笑意染上嘴角,“你開始喜歡我了?!?/p>
她一驚,小手下意識的捂住胸口,那里面是顆不受控制的心,它劇烈地跳動,讓她無法反駁。
“沒有……”她撇開臉,命令自己不要在意,但說出的話卻隱約帶著顫意。
“那再讓我吻一次。”他要趁熱打鐵攻破她的心房。
“休想!”再來一次,她懷疑還能不能清醒過來。
他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絕不可以有交集。
“你在害怕!”
“我沒有?!彼男脑诙?。
“很顯然,你剛才的表現(xiàn)是很喜歡我的吻。”
她拼命壓抑自己那顆蹦跳的心,努力維持鎮(zhèn)靜,小手下意識的揪緊床單,掩飾自己的慌亂,“你錯了,只不過是覺得你的吻技很高超。”她盡量表現(xiàn)出淡漠,冷靜地應對。
“還有其他人吻過你嗎?”她的回答讓他聯(lián)想到了比較。
心里突兀地涌上一陣酸,酸得讓他眉心糾結,他極力壓下胸腔里那股令他無法集中精神的酸味。
她冷然一笑,“你說呢?”吻是有,她是英國人,熟人見面難免行個吻禮,不過是臉頰,還未曾有人如此吻過她。
“誰?”他妒忌的提高了音量,猛然想起牢里關押的四人,是哪一個?他要殺了他。
“你管不著?!?/p>
“說??!”他吼,大手握住她的肩膀。
“說什么?”他簡直莫名其妙。
“說,還有誰吻過你,除了我,還有誰?”他的吼聲震天響,像極了捉奸的丈夫在對妻子質問。
他的表現(xiàn),讓她覺得玩味,似乎沉淪得不僅僅是她一個。
“很多!”她不想惹他的,只不過心里覺得很嘔,嘔得她不服輸的本性又出頭了。
聽聞,薩魯的臉頓時烏云密布,黑了一大片,“你該死!!”他狂怒的叫囂,握住她纖細的腰肢,一把拽進懷里,“除了我,我不準任何男人吻你?!?/p>
她是他的,永遠都只能是他的。
“你還沒有贏我,沒資格說這句話。”他們還未分出勝負,贏得未必是他。
“不準,不準,我不準。”他將她抱得更緊,分不清是生氣還是其他的什么情感,只覺得他忍受不了其他男人碰觸她,一根手指都不行,不再是單單的想要征服,不再是因為她適合而想讓她成為赫梯的皇妃,也不再是僅僅為了勝那個賭約,到底是為了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他不僅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以及生死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