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沒看見那祖孫倆都是窮苦命嗎?幫他們一把總是好的。這叫‘雪中送炭’懂了吧!”對她來個現(xiàn)身說教,哈哈!
“對了,桃兒,你對那個什么探花的,好像……”
“小姐,你說到哪兒去了。人家是名門之后,又身任要職,哪里是我這個當丫鬟的高攀得上的?!碧覂罕晃艺f得不好意思,臉蛋紅紅的,像成熟的水蜜桃一樣!
“有何不可?愛情可是不分身份高低,況且人與人本身就應(yīng)該是平等的?!蔽乙槐菊?jīng)地道,心想:若是我將來嫁人,一定要嫁個對我專一不二的人,而且決不能嫁給古人!這古人凡是稍有點小錢的,總是三妻四妾,吃著碗里的望著鍋里的,十分可恨!
“可是……”小丫頭可憐兮兮地盯著紅薯發(fā)呆。
“沒什么可是了,等有機會我給你牽線?!蔽易孕诺卣f。到京城這么多日,全是她早起晚睡地照顧我,這樣的好姑娘真不多得!有機會真該為她找個好人家!
馬車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卦诨爻堑穆飞闲旭傊?。吃完紅薯,我拍了拍雙手,忽然想起那個假癩蛤?。骸皩α?,那個抱美人的是什么人,你知道嗎?”
“那個好像是叫什么王爺來著,聽說是很風(fēng)流的……小姐,我是個丫頭,沒見多少世面,而且你以前也不太出門?!?/p>
“我看他也是個風(fēng)流種。沒事,那以后我就多帶你出去見見世面,呵呵?!比绻侔]蛤蟆是個王爺,癩蛤蟆也肯定是個王爺!怪不得他那么有錢!照這樣推測,醉楓樓以前的女老板跟他應(yīng)該是真的有故事哦!拍拍桃兒的肩,發(fā)現(xiàn)她比我想象中的還瘦,我又問:“那個林芷風(fēng)呢?”
“林小姐呀!這個我知道,她爹是工部尚書呢。去年,林小姐還在京城的詩友會上技壓群芳,聽說去她家提親的人多不勝數(shù)?!碧覂烘告傅纴?,眼里一片羨慕。
“怪不得這么囂張!原來她老爹是朝廷一品大員!不過她今天可算是跌在陰溝里了,輸給了名不見經(jīng)傳的我。哈哈!”我得意地笑起來。
“小姐,我們進城了哦!”趕車的阿福叫了一聲。
打開車廂的布簾,冷風(fēng)呼呼地灌進來,凍得我和桃兒直打哆嗦,“好的!阿福快點啊,我都快凍僵了?!?/p>
很快,我們到了家。好冷!我三步并兩步,趕忙往屋里跑。不過,才跑到廳門口,就給老哥叫住了?!懊烂?,快過來見見二叔?!?/p>
?。烤褪鞘震B(yǎng)“我”的那位二叔嗎?到了京城,熟人還真多啊!自認是乖小孩的我連忙進了廳,對著正廳的首位就鞠了一躬,很有禮貌道:“二叔好!”
桃兒也行了個禮,“叔老爺好!”
“好了,美美先坐吧!正和長風(fēng)說起你呢!”
我聞言,坐在離暖爐最近的凳子上,看清二叔的樣子:五十開外,頭發(fā)花白,留著和魯迅一樣的“一”字形濃密胡子,身子有點發(fā)福,橫看豎看都像是一位有學(xué)問的大儒,慈眉善目的。
二叔磕了磕茶杯蓋,開口問:“這段時間受不少苦吧?回來就好,當初叫你別去,你非跟著去!害得你哥好找!”
“呃,是啊!謝謝二叔關(guān)心?!蔽液攘丝诓?,出去晃了大半天,口渴了。
“聽長風(fēng)說,今天你去賞雪了?都看到些什么新鮮事了?”二叔一臉期待,大概也是和我哥一樣,等我作“相親”匯報呢。
“叔老爺,今天小姐作的詩可出彩了!”桃兒喜笑顏開地搶了話頭。
“噢,是嗎?念來聽聽!”他一臉驚奇。
長風(fēng)老哥則“噗”的一聲把一口茶全噴了出來,無比夸張地笑看著我。不就是作詩嗎?以前的木美美真的就那么不濟嗎?
“喲,美美還會作詩?。苛瞬坏?,了不得!”蘭花嫂子親自端著幾盤小食從門口邁著碎步走進來。真是難得看到她這么鞠躬盡瘁的樣子!我別過臉,懶得理她這個刻薄女人。
“蘭花,別打岔。桃兒,把美美作的詩念給我們聽聽!”二叔堵住了蘭花嫂子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