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承認，”他說，“林格斯特、克萊佛還有曼尼克斯很可疑，不過因為他們同樣都有不在場證明，所以涉案嫌疑愈來愈小。畢竟，史基才是惟一合乎邏輯推理的殺人犯人選。他是惟一有行兇動機，而且是惟一有著不利證據(jù)指向他的人?！?/p>

萬斯疲憊地嘆了口氣。

“的確，指紋及鑿刀。既然你這么相信證據(jù)，那么史基的指紋在歐黛爾的公寓里被發(fā)現(xiàn)，所以史基殺了那個女人。就是這么簡單，何必再大費周章呢？把史基送去坐電椅，一了百了?！浅Ｓ行剩?，這樣就夠了嗎？”

“你一直對我們認為史基涉案非常不以為然?！瘪R克漢沒好氣地回應萬斯。

“哦，我承認你們認為史基涉案是合情合理的，如此合情合理的推論讓我打心里無法反駁。但是大部分習以為常的真理也僅止于合情合理而已——那也是為什么它常常出錯的原因。你的推論或許可以說服一般人，然而，馬克漢，它并不是事實?！?/p>

希茲動也不動地坐在桌子旁皺著眉頭，我甚至懷疑他沒聽到馬克漢和萬斯的對話。

“馬克漢先生，”他沒頭沒腦地冒出話來，“如果我們能證明史基是怎么進出歐黛爾公寓的，到時候我們更能認定他涉案。我一直想不通這點——這讓我們一籌莫展。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找個建筑師來看看這些房間。這房子是棟老建筑——天曉得它是什么時候建造的——這里可能有些進出的地方是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到的?！?/p>

“饒了我吧！”萬斯看著他，以一種諷刺的懷疑語調對他說?！澳阏媸翘煺媪?！秘密通道——暗藏在墻壁之間的機關門？哦，我的天哪！……警官，小心別看太多電影，它腐化了很多人。有時不妨看看歌劇，它雖然很無聊，但是不會讓你腐化。”

“就當我沒說，萬斯先生?！憋@然希茲也不是很喜歡自己的想法?！暗绻覀儾恢朗坊窃趺催M來的，我們也就沒辦法證實他進來過。”

“我同意你的看法，警官，”馬克漢說，“我馬上叫人找個建筑師過來。”他按鈴叫了史懷克進來，交代他這項工作。

萬斯伸直腿打了個呵欠。

“這么說，我們現(xiàn)在可以輕松一下，找些人來扇扇風，享受享受曼妙的音樂 ?！?/p>

“你真愛說笑，萬斯先生?！毕Ｆ濣c燃一根新的雪茄。“就算建筑師看不出什么名堂，史基還是涉案嫌疑最重的人?！?/p>

“我倒認為是曼尼克斯，”萬斯說，“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認為。不過，他絕不是好人，而且他在隱藏些什么事?！R克漢，你敢不敢等他交代星期一晚上的行蹤后再放他走？而且別忘了故作神秘地暗示他有關那名毛皮大衣模特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