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翔振動藍色的翅膀在月空下急速飛翔,她依然看不到那個被馭奴打傷的人,只是憑自己感覺出來的殺氣,向殺氣重的方向追,馭奴說被他打傷了,可是為什么沒有血腥?
在追到一個樹木茂密的地方停了下來,因為殺氣竟然在這里消失了。翎翔知道,消失的只是殺氣,那個釋放殺氣的人一定就在這附近。一個人可以在這種危機的情況下掩飾住殺氣,那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不動,壓抑自己心平氣和。
“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不動也沒有用,因為你受了傷,而我,也有很多的時間和你耗下去,你不會孤獨的,我會一直在這里陪你?!濒嵯枵f完擺一個長久的姿勢,坐在石頭上。
翎翔知道,這個人是利用植物來暗殺的,坐在地上那些草都有可能變成有毒的暗器,雖然是一副毫無防御的姿勢,但只要她一感覺到殺氣,翅膀上的羽毛都會飛散出來變成兵器。
翎翔看似漫不經(jīng)心,其實已經(jīng)很用心地注意四周的動靜,“雖然你是中了自己的毒,但加上馭奴的力量一定讓你傷得不輕,如果再不醫(yī)治,你就沒有機會再醫(yī)治了?!?/p>
又過了一段時間,翎翔一句話都沒有說,她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他們在比靜,比耐性,突然草叢中一陣騷動,翎翔拔下一根羽毛射過去,是一只無辜的兔子。
翎翔為了不讓自己的眼睛欺騙就閉上自己的眼睛,用身體去感覺四周,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她把藍色翅膀張開,羽毛變得異常柔軟,這會讓她有更敏感更準確地感應(yīng)。
又一只兔子,翎翔一點不為所動。閉著眼輕輕地微笑,四周的空氣,很松散地壓過來,突然有一陣急促,是飛過來的樹葉,翎翔猛地睜開眼,她發(fā)現(xiàn)了刺客的位置,拔下一根羽毛用手做弓給射出去,打斷飛過來的樹葉,然后無數(shù)飛葉一起向翎翔涌過來。
“沒用的,你受了傷,靈力根本就得不到更大的發(fā)揮,這些飛葉,只是虛張聲勢而已,根本沒有多少殺傷力?!濒嵯枵f完,射出一支意念之箭,那些飛葉遇到迎面而來的箭都折了回去,那支箭的方向是剛才散發(fā)出一瞬間殺氣的地方。
翎翔的那支箭眼看就要射到刺客了,天空突然幾個霹靂,把翎翔的意念之箭打得神形全無。翎翔知道有人幫忙,但并沒有繼續(xù)作戰(zhàn),而是轉(zhuǎn)身迅速地回去。
回到三界之外的深淵邊,遇到正要來迎接的落纓。
“怎么樣?刺客抓到了嗎?”落纓說。
“沒有,那不只是一個人?!濒嵯杌卮稹?/p>
二人走到塵風(fēng)邊,馭奴正用幻術(shù)幫助那個受了重傷的女子療傷,可是她中毒太深,只能暫時保住她的性命,并不能把毒全部逼出來。
“濺颶,我有事問你?!濒嵯枵f這話時發(fā)出一種殺氣。其他精靈也都感覺到了,立刻把目光投向他們。
“翎翔,有話直說。”濺颶不改往日堅硬的聲音。
“你剛才一直陪著主人嗎?”翎翔問。
“對,我一直在這里保護主人?!睘R颶也感覺到了翎翔的話語間透露著一種詭異的氣氛,繼續(xù)說,“你是否在懷疑什么?”
“你從未離開過,一步都沒有嗎?”翎翔繼續(xù)追問。
“翎翔,怎么回事?”塵風(fēng)在旁邊開了口,“剛才我讓他去援助你們,在半路上他遇到馭奴,他和馭奴一起回來的。”
“那他就更值得懷疑了。”翎翔此時的殺氣甚重,眉心也出現(xiàn)了翅膀的印記。
“到底是怎么回事?”濺颶有些憤怒,他不喜歡這樣不明不白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覺,但他只是憤怒,身上并沒有發(fā)出半點殺氣,“翎翔,有話直說?!?/p>
翎翔此時笑了笑,殺氣全無,眉心的印記也消失,“看來不是你?!彼卣f了一句。
“翎翔,是不是剛才追刺客的時候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塵風(fēng)問。
“對,我剛才差點就得手抓到那個刺客,可是在最后的關(guān)頭憑空出現(xiàn)一個人,雖然我沒有看到他的樣子,但我記得他的幻術(shù),他把我意念之箭打散的就是雷族的雷霆訣?!濒嵯柽@句話讓大家都吃一驚,最為吃驚的自然是濺颶。
“什么?怎么可能?”濺颶不敢相信地問。
“所以你懷疑濺颶,但你現(xiàn)在為什么又說不是他了呢?”塵風(fēng)繼續(xù)問。
“因為剛才我散發(fā)出那么強大的殺氣,給他那么多的危機感,他竟然沒有感覺,只是憤怒,所以我認為,不是他?!痹瓉韯偛鹏嵯杷龅囊磺卸际窃谧C明自己的判斷。
“只有三百年沒有和魔族交手,他們到底強大到什么程度了呢?”馭奴不解地說。
第一縷陽光從樹林的縫隙間透過來,照在那個女子的眼睛上,她的眼皮有了感覺,微微地動了一下,塵風(fēng)剛要扶起濺颶擋在前面,然后自己把那女子扶起來。
“喝點水?!奔栏暾賳境霰缓笕诨伤?,給那女子喝下。
“你是雪族的精靈?”那女子看到祭戈剛才召喚冰的幻術(shù)是雪族精靈才會用的,欣喜地問。
“對,我是雪族的王族精靈,我叫祭戈,你看起來不是凡人,你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怎么對你們說,但我可以告訴你,我的母后是雪族精靈涔晗?!?/p>
“涔晗?”在一旁的馭奴說了話,“一千年前和我一起去凡塵尋找公主的雪族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