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楠望著李逸川,卻見李逸川臉色極難看,瞪著李玉楠,似怪他多嘴之意。
李喃喃問:“爹爹,五哥可說的是真?”
李逸川笑道:“只不過是聽說而已,不過這段時間也沒有什么太監(jiān)再來找你,自是公主要出嫁了,哪還有時間來尋你開心?!?/p>
李喃喃笑道:“可有太監(jiān)來下圣旨,讓我不再當什么玉刀駙馬?”
李喃喃的母親笑道:“傻孩子,誰下圣旨封了你做玉刀駙馬?不過是太監(jiān)開玩笑罷了,你把這事看得比山重,人家皇宮里還不把這事當芝麻一樣,風一吹,就跑了,還真會去正兒八經(jīng)地下圣旨來和你解除婚約?”
李喃喃歡笑道:“是我多慮了,那我又可去找女孩子玩了。”
李玉楠笑道:“爹答應過,只要你找到自己中意的女孩子,只管帶回家便是?!?/p>
李喃喃笑著問李逸川:“爹爹,你真的答應過嗎?”
李逸川板臉道:“誰答應過?你五哥答應,你找你五哥去?!?/p>
李喃喃臉色頓變,無精打采。
他母親笑道:“逸川,別哄喃兒了,看喃兒不高興的樣子?!?/p>
李喃喃笑道:“娘,爹是哄我的?”
母親點頭道:“嗯,就算他不答應,還有娘為你做主。怎么,你替娘找到兒媳了?”
李喃喃臉忽紅了,沉默不語。
李逸川哈哈笑道:“你們何時見過喃喃會為女孩子害羞的,怕是真替我們找著了個能管他的好媳婦?!?/p>
眾人大笑,獵過狐也笑了,再看李喃喃也傻笑著,臉龐上洋溢著幸福,獵過狐知道他又陶醉在和夢玉露一起的回憶中,笑道:“是不是又在想夢玉露了?”
李玉楠耳朵極尖:“誰是夢玉露?”
獵過狐才要說,李喃喃已搶到:“獵過狐你不許說,否則我就不準你在我家中玩?!?/p>
李玉楠沉臉道:“喃喃,別孩子脾氣亂說話,大家和你開玩笑的,別說得那么難聽,他不說我也知道夢玉露是我弟媳,喃喃,你說是不是?”
李喃喃臉又紅了幾分。
李玉楠對獵過狐說:“我弟弟開玩笑沒有分寸的,你別生氣,盡管在我家住就是?!?/p>
獵過狐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會為這一句話而受氣,更何況我知道他的脾氣。”
李玉楠道:“那就好。”
李喃喃也自覺說重了,道:“獵過狐,我是亂說的,你別往心里去?!?/p>
獵過狐搖搖頭,其實他心中很難過,倒不是為李喃喃一句話,而是他心中很傷感,傷感他沒有一個溫暖的家,否則他也不必到喃喃家里來過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
吃過飯,收拾好桌子,喃喃一家人又圍坐聊了一會,這時幾個紈绔子弟走進來,對李逸川和他妻子施禮道:“大叔,嬸娘,侄兒問安,聽說喃喃從城外回來,特意來找他?!?/p>
李逸川微微點頭,喃喃母親笑道:“你們倒挺精靈,喃兒才來,你們便知道了?!?/p>
李喃喃笑道:“娘,你要知我是天下第一美少年,我一來,那些女孩子早盯住了我,他們怎不會知道我來了。”
一個少年道:“我真的是從我隔壁那小姐嘴里才聽說你已回來的消息的?!?/p>
李喃喃微笑:“她叫你來接我到她那去玩?”
那少年才要點頭,另一個少年已搶先道:“不行,喃喃,你上回本來答應我們?nèi)ゾ┏谴悍紭侨ネ娴?,不想那日也不和我們打聲招呼便一走了之,一去就是大半年,今天回來了,還想不做東?”
李喃喃點頭道:“我自會做東,怎么,今天就要去?”
那少年道:“當然啦,再不去,那小二怕不認識你了?!?/p>
李喃喃道:“去就去?!?/p>
李逸川忽道:“那種地方我不許你去?!?/p>
李喃喃道:“那不是妓院,那里是聽歌看戲的地方,我不騙你的,不信你問五哥,他也是春芳樓的??汀!?/p>
李逸川轉(zhuǎn)頭望李玉楠,李玉楠狠狠地瞪了李喃喃一眼,卻點頭道:“是?!?/p>
李逸川合上眼,似很疲倦似的,道:“那你去吧,早點回來,我也要去睡了?!?/p>
李喃喃道:“爹,你每天都這么早睡覺?”
李逸川嘆道:“歲月不饒人,我已老了,身體又不舒服,只有早點睡了?!?/p>
說著起身讓妻子攙著去了。
等李逸川走了,李喃喃才起身:“走,我們?nèi)ゴ悍紭??!?/p>
又對獵過狐道:“獵過狐,你也去玩玩?!?/p>
獵過狐心中很想知道春芳樓是何好去處,可他討厭其他紈绔子弟的浮躁勢利,推卻道:“不了,這幾天日夜趕路,只覺得很累,想洗個澡,再去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再和你去吧?!?/p>
李喃喃點點頭道:“好吧,我叫家人替你去燒水讓你洗澡,洗完澡,你到我床上去睡,我已叫人鋪好了床被,你去睡便是?!?/p>
獵過狐道:“我怎能睡你的床,你另給我找個客房吧?!?/p>
李喃喃瞪眼道:“我們不是好朋友嗎?我還有好多話要和你說呢,你要等我回來,我現(xiàn)在去玩了,晚上帶好吃的點心給你?!?/p>
獵過狐笑笑:“你去吧?!?/p>
李喃喃和眾紈绔弟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