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最后開牌的結(jié)果是吳間道一對三,對方只有一條A。
看到結(jié)果,那人拍了拍腦袋,嚷道:“真邪門,一對小三居然就可以贏我五十萬。”
第二把,對方第一張牌是紅桃A,吳間道是黑桃J,吳間道一把把牌蓋上:“PASS?!?/p>
對方一皺眉頭,把牌摔了出來,是一對A。
第三把,對方第一張牌是方塊K,吳間道是方塊六。
對方下注五萬。吳間道笑了笑,推出十五萬籌碼:“跟,再加十萬!”
對方疑惑地看了看吳間道,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牌,如此再三之后,終于還是把牌蓋掉了:“PASS!”
如此這般,一直玩了大約一個小時之后,那個人面前的五百萬籌碼一個都不剩。
那人仿佛是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面前空空如也臺面:“就輸光了?”
納悶了一陣,他填了一張支票,對后面的保鏢說道:“去給我換兩千萬來?!?/p>
兩個小時候,這個人的桌面再次空空如也。
這次,他不再是納悶,而是大汗淋漓了。
“他媽的,太邪門了!”他猛地一拍臺面,跳了起來。他身后的兩個人手開始摸往腰間,肖天的心中猛地一緊。他再看吳間道,卻是一臉鎮(zhèn)定,平靜如水。
僵硬的氣氛維持了一陣之后,他終于又再次拿出支票本,寫了一張支票,遞給身后的人:“再去給我換兩千萬來?!?/p>
這時候,吳間道站了起來,拍了拍那個人的肩膀,說道:“老兄,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我們以后有機(jī)會再玩吧。”
說完,他從桌面上數(shù)了一百萬的籌碼,就帶著肖天往門外走去。
“你這是什么意思?”那人看著桌上堆積如山的籌碼,問道。
吳間道轉(zhuǎn)過身,笑著說道:“沒什么意思。剛才只是看老兄無聊,剛好我也無聊,大家玩玩而已。桌上的籌碼原本就是你的,我自當(dāng)奉還了。”
說完,吳間道就帶著肖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貴賓室,身后是那人大吼的聲音:“兄弟,我叫方震,以后在上海灘遇到什么事,報我的名號!”
“謝謝老哥了?!眳情g道高聲答道,但是并沒有回頭。
離開賭場,回到房間,肖天就馬上抓住吳間道,問道:“你怎么第一把的時候敢那樣下?你是不是知道底牌?”
“我沒有看底牌,怎么會知道底牌?”
“那你敢那樣下注?”
吳間道笑笑:“第一把純粹是賭運(yùn)氣。在你玩牌的時候,我觀察了一下整個賭場。我發(fā)現(xiàn)所謂的賭博其實(shí)賭的就是氣勢。你剛才能贏那個日本人,就是因?yàn)槟悴辉诤?,所以你的勢很?qiáng),你可以贏他。但是你的勢跟那個方震比,你就差了一截,所以你會輸。所以我在第一把的時候就跟他放手一博,如果輸了,咱們回去睡覺,五十萬我輸?shù)闷?。如果我贏了,那他的勢就徹底被我打掉了。他的勢一被打掉,就會急躁心虛,所以輸錢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肖天聽了吳間道的分析,連連點(diǎn)頭:“這件事讓我得到一個教訓(xùn),那就是以后再也不跟你賭了!”
“不是不要跟我賭,而是再也不要賭了,賭博哪有常勝將軍?要是照今晚這樣,沒有幾天,肖哥你的身家就要輸個精光了。踏踏實(shí)實(shí)賺錢雖然慢一點(diǎn),可是怎么說也穩(wěn)妥啊。”
“對,對,對,你說得對,再也不賭了,再也不賭了?!毙ぬ煸俅芜B連點(diǎn)頭,點(diǎn)完頭,他又笑了起來:“不過和老弟你一起,雖然是踏踏實(shí)實(shí)賺錢,可是我一點(diǎn)也不覺得會比賭博賺錢慢,啊哈哈哈哈哈?!?/p>
經(jīng)過這驚心動魄的一場賭局之后,肖天再也沒有起初那種玩樂的興致了,一頭扎進(jìn)自己的房間睡起大覺來。吳間道把一九九七年的中國經(jīng)濟(jì)藍(lán)皮書看完之后,也把床燈調(diào)暗,躺在床上睡了起來。
半夜睡到一半的時候,吳間道又醒了過來。因?yàn)樗筮吅陀疫叺姆孔佣荚诎l(fā)出一些奇怪的聲響。仔細(xì)一分辨,正是候勇和鳳山在他隔壁的兩間房間里肉搏。
剛開始吳間道想想,還是算了,年輕人血?dú)馔?,鬧一下很正常,過一會就好了。于是他又拿起一九九八年的中國經(jīng)濟(jì)藍(lán)皮書開始讀了起來。
看了大約一個小時之后,兩邊的房間不但沒有慢慢消停下來,反而動靜越來越大。吳間道終于再也忍不住了,他先是想打電話給他們兩個叫他們不要弄這么大聲響,但是想著這兩個人正在辦人倫大事,恐怕沒有時間來聽電話。一怒之下,一腳把電話踢到地上的可能性都有。
所以,他只有拿著臺燈走出房間。先是走到候勇的房門口,用臺燈砰砰地敲了幾下門:“到床上去,不要到浴室,浴室離我太近,吵得我睡不著。”
然后他又走到鳳山的房門口,用臺燈敲了他的房門:“不要把人家酒店的東西弄到地上去,摔壞了要賠的!”
如此這般之后,吳間道才再次回到房間,兩邊終于消停了下來。吳間道也才得以再次慢慢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一起來,吳間道先是打電話叫總臺定機(jī)票。原本想定當(dāng)天晚上的機(jī)票,但是想到候勇鳳山兩人昨晚那樣鞠躬盡瘁,今天恐怕是走不動了。所以想了想,還是定到明天下午。
結(jié)果不出吳間道所料。
這一天,候勇和鳳山兩人一直到下午四點(diǎn)多才一拐一拐地分別從自己的房間走出來,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對吳間道說道:“昨天晚上用力太大,把腿給拉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