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踢開門,三人就看見屋內(nèi)正中央幾個大沙發(fā)被拖到一起,中間是一個大臺,上面是撲克牌和一堆酒。里面大概有十多名男子,一下子全部愣住,朝著他們?nèi)丝戳诉^來。其中有四個男子原本圍在中間打牌喝酒,其他的男子則站在一旁觀看。而吳間道的四個員工正被人強(qiáng)迫在懷里喂酒,有一個已經(jīng)被灌得都半昏了過去。
吳間道看了這情形,簡直是怒發(fā)沖冠,但是他知道現(xiàn)在這個時候造次不得,所以不得不使出全身力氣壓住身上的火氣。所以,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而候、鳳兩人此時正站在吳間道的左前方和右前方,吳間道沒有發(fā)話,他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是站在原地怒視著那十幾個男子。
結(jié)果是十幾名男子里面的某一個首先站起來發(fā)話:“你TM誰???”
“諸位,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了?!眳情g道拼命地讓自己做出一個笑容:“我是狂飆突進(jìn)公司的副總經(jīng)理,這幾個女孩子是我公司的員工。我是來帶她們走的?!?/p>
那男子怪笑了一聲:“我管你TM什么狂,什么TM飚,什么TM鳥公司,你TM哪條道上的?。烤尤桓业轿覀冃鄹绲牡乇P上來鬧事,你TM活膩味了吧?”
吳間道看這情形,知道這件事情今天不可能善了,所以也干脆豁出去了,他邁著步子緩緩走向那人,候、鳳二人雙手緊握裁紙刀,緊隨其后。
走到那人身邊之后,吳間道的心情反倒徹底平靜下來。此消彼長,那名男子反而被吳間道這種鎮(zhèn)定自若的氣勢給鎮(zhèn)住,有點緊張地質(zhì)問道:“你再敢走近一步試試,老子廢了你?!?/p>
吳間道笑了笑,指著他的鼻子說道:“不要老是他媽的、他媽的說個沒完?,F(xiàn)在都什么時代了,出來混也要有點文化才行。”
這時候,四名打牌的男子中有一名站了起來,對著剛才說的人低吼了一句:“滾!”
那人趕緊老老實實地退開。
“這位老兄,我叫周天雄,道上朋友給面子的都喊聲雄哥,不知道你怎么稱呼?”
“狂飆突進(jìn)公司副總經(jīng)理吳間道?!眳情g道鏗鏘有力地答道。
“原來是吳兄弟,幸會!”周天雄說著,伸出一只手來,做出要跟吳間道握手的樣子。
吳間道讀過一些關(guān)于黑社會的書,知道這只手可不能握,因為周天雄伸出這只手并不是想跟他真的握手,而是想試試他的手勁。
瞧著周天雄這副身板,吳間道甚至懷疑自己的手在他的手里要不了半分鐘就得散架。
“出門剛上完廁所,不方便握手,見諒?!眳情g道笑道。
“你TM什么意思?”原本坐著的四名男子之一站了起來,怒罵道。
“沒什么意思,上完廁所沒有洗的手,不能跟別人握手,這是最基本的禮貌?!眳情g道不卑不亢地答道。
吳間道話還沒說完,那名男子伸手就要打吳間道。候、鳳兩人趕緊竄前一步,將吳間道護(hù)住。而周天雄也伸出手將他擋?。骸笆裁磿r候輪到你說話?坐下!”
那名男子狠狠地瞪著吳間道。
“不好意思,吳兄弟,我管教不嚴(yán),讓你見笑了。”周天雄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吳間道也跟著笑了笑:“沒什么,都是熱血男兒嘛?!?/p>
周天雄又說:“我看吳兄弟不像是普通人。不如這樣,你隨便跟周某報個名號,如果鎮(zhèn)得住場的,兄弟馬上放人。如果鎮(zhèn)不住場,呵,那光是你踹壞我?guī)浊K的門這一單,咱們就得好好聊聊了?!?/p>
吳間道知道周天雄這是想探的底,想看看他到底有沒有靠山,如果有的話,他周天雄覺得得罪不起,當(dāng)然就做個順?biāo)饲?,如果沒有的話,那今晚不出點血是不可能解決這件事。
這個時候,吳間道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在澳門遇到的方震。瞧那方震的架勢,怎么說也比眼下這個周天雄要強(qiáng)上百倍。
但是這是自己猜度,他自己并不摸周天雄的底,也不摸方震的底,也不知道他周天雄到底會不會買方震的賬。萬一自己報了方震的名號,而他又不買賬,那么自己的氣勢就喪失殆盡,那接下來的事,可就難辦多了。
思來想去,吳間道牙一咬,報了一個名字:“吳—間—道!”
這一下把周天雄給鬧懵了,他居然敢報自己的名號?
周天雄看著吳間道一臉鎮(zhèn)定的樣子,并沒有半分心虛的樣子,心想他不像是在扮豬吃老虎啊。難道他是江湖上什么幫派的幕后人物?又或者跟警察局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樣想著,周天雄說道:“兄弟,我周天雄是爽快人,我看你就不要再跟我繞圈子了,亮出真實身分來,罩得住的,我就是放人,也好跟我的兄弟交代啊。”
吳間道說道:“要是周大哥真是爽快人,就該馬上把我的人放了。男子漢大丈夫,欺負(fù)女人算什么本事呢?”
“好,那我欺負(fù)你,算是本事了吧。”周天雄突然猛地把桌上的酒瓶往桌子上一磕,然后頂在吳間道的脖子上,大聲叫道。
頓時,全場的氣氛緊張起來,候、鳳兩人馬上亮出裁紙刀。候勇厲吼道:“我警告你不要亂來,不然今天我們?nèi)齻€出不去,你們這里也不可能全是囫圇的?!?/p>
被周天雄頂住脖子的吳間道冷笑了一下,說:“是男人就把女人放了!我們男人與男人之間,該怎么樣就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