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在大學只拿過一次獎學金,上的課比逃的課少,我也無法認同鄭瞬言的男朋友的學習態(tài)度,更何況鄭瞬言這種年年拿一等獎學金的女生。
大學四年,我得過若干獎學金,然而最難忘卻的卻是我應該得到卻沒有得到的一次。我們總是把傷害記得比較清楚。
我在大學里學得很差,屢次拿到一等二等不等的獎學金其實跟學得多好或者多壞沒有什么關系,何況我們學校專業(yè)獎學金的評定大部分是看你的公共課成績甚至體育成績都能夠幫你拉分,專業(yè)課每學期就那么兩三門,差距不大。前面也有網友諷刺我的不學無術沒有大智慧了,我沒有反駁表示虛心接受批評。我在這里寫這些情況就象小時候站在講臺前做檢討一樣。我很少上課,逃的課比上的課多。上了也等于白上。不上會背也照樣拿獎學金。這話好像在吹牛?可實際情況就是這樣的。大學里的文科考試是真正考驗大家記憶力。如果你能夠在一天之內背下一本筆記,想不拿高分?這個,基本上很難。我也曾深深地覺得對不住那些風雨無阻的去上課,永遠坐在教室第一排和老師深情地倆倆相望,能夠把筆記做得像印刷體的同學。大一當我拿到一等獎學金時,我覺得我像個小偷或者強盜,用非法的手段拿走了別人的東西。當我看著眾多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同學虎視眈眈地望著我的大紅榮譽證書時,我暗自下定決心,再也不能夠干這樣對不起廣大人民群眾的事情了。因此,再也沒有拿到獎學金。你看我又在給自己找理由了。
注明,大二沒有拿到專業(yè)獎學金,是我大一時的夙愿。但是大二沒有拿到單項獎學金,卻讓我再次看清了高校某些陰暗的面。
我不是校園里的活躍分子,像某些同學比如羅藝林作為會長主席什么的,有開不完的會,走路都是一路小跑,跑著去干一些與生命的快樂無干的事。我只做我喜歡做的事情。我喜歡寫字,因為文字讓不我不那么寂寞,找不到說話的人就自己和自己說。而且,寫字可以賣錢,賣了錢可以買漂亮的衣服。
就這么點小女人的理想,使我寫了點字,我便拿著這點字去申請單項獎學金。這次若拿了獎學金我可是理直氣壯的,這是我努力得來的,不是憑小聰明僥幸得來的。學校里的事總是麻煩,申請個獎學金還要東蓋一個章西蓋一個戳的。我東奔西跑蓋完了所有該蓋的章子,
然而,我沒有拿到獎學金。班主任告訴我,我的申請沒有被批準時,我的心里很失落。失望。我想還是自己努力得不夠吧,在這方面學校里比我做得好的人應該還不少。再問我的好朋友,她也沒有拿到獎學金,她可是在全國大運會上拿了第三名的,這樣的成績,誰與爭峰?她也沒有拿到單項獎學金?我驚訝不已,看不出我們這個學校的人才還比比皆是啊。犧牲了我一個人的獎學金,讓我看到我們委靡的學校有著大批強悍的人才,這讓我由衷地感到欣慰。
可是!當我知道有位拿到單項獎學金的同學就因是學生干部,所以僅僅在楚天叉叉報寫了一篇豆腐塊就拿到了單項文學獎學金時,我出離憤怒了。我不管有多少人也拿到了這個單項獎學金,她一篇文章能拿,我100篇卻不能拿嗎?!
這位同學就是羅藝林。
我本不是沽名釣譽的人,但是這樣的委屈我如何心甘?我要為我那些卑微而真摯的文字討個說法!拿這那沓申請資料和發(fā)表的文字我沖到了院里的辦公室。學校有專門的機構評定各種各樣的獎學金和榮譽證書,美其名曰××大學獎學金評定委員會。那次,負責評選獎學金的老師陳姓人氏,男,肥胖身材。
我沖到他的辦公室。他見我一臉殺氣地豎在辦公室門口,很不耐煩地說,進來撒,躇在門口做么司?我走到他面前,他臉上的肥肉歷歷在目,真是個標準的丑人,現在還以公謀私!黑掉我的獎學金!惡心,惡心死我了。
在來到他面前之前,我曾有過一千種豪氣沖天的構想。比如將我的那些資料和文字砸在他臉上,比如指著他的鼻子罵,你這個野豬,你知不知道你在學生中的名聲已經臭到什么地步了?我看見你就覺得惡心。比如貼大字報,寫出他令人發(fā)指的言行。等等,只怪我心地太善良,連報復人也想不出特別陰損的招。應該向商紂王學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