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葛不壘發(fā)現(xiàn)和自己斜對的床上睡著皮裙女，聽見響動，她頭一歪就睜開了眼，發(fā)現(xiàn)葛不壘瞪著她，嘿嘿笑道：“大哥，我一想，你給的錢太少了，不睡白不睡?！备鸩粔荆骸吧俑襾磉@套，是不是昨晚沒生意？”她羞愧一笑：“大哥，你真聰明。”

葛不壘說：“這房子時間是到中午十二點，你要困就接著睡吧?！逼と古f：“大哥，你人真好，等我睡足了，再白給你一次?！备鸩粔荆骸澳闶莻€仗義姑娘，我心領(lǐng)了，以后咱倆兄妹相稱吧。”皮裙女：“好，以后你就是我親大哥。我叫沈杏花，以后叫我杏花吧！”葛不壘一下心里熱乎乎的。

十二點之前，葛不壘醒來，見沈杏花正躺在斜對面的床上望著自己，她充滿感情地說：“大哥，我請你吃羊肉串吧，就算確立了兄妹關(guān)系。”此時屋中光線充足，葛不壘想起和周淺淺來這里時的昏暗，想起周淺淺也許還呆在一個人“特好”的家中，便說：“羊肉串就不吃了。杏花，你要有力氣，就再給我一次吧。”

沈杏花：“??！力氣倒有，不過總覺得這樣就不純潔了?！彼荒槻桓吲d地從她的床跳到了葛不壘的床上……

沈杏花來自西部干旱地帶，她剛到都市半年，掙出了他父母一輩子都不可能掙到的錢。葛不壘問她：“多少錢？”沈杏花自豪地說：“六千。”想到她收費低廉，為這六千應(yīng)該經(jīng)歷了幾十個男人，葛不壘好奇地問：“你第一次給了這城里怎樣的人?！鄙蛐踊ㄈ匀蛔院溃骸安皇浅抢锶?，是我的小學(xué)同學(xué)李長征?！?/p>

李長征和沈杏花青梅竹馬，一塊上到了小學(xué)四年級，雙雙輟學(xué)，當他倆長到十九歲時，在村后的黃土坡挖了一個洞，嘗試了青春。葛不壘問：“長征他人呢？”沈杏花：“誰知道在哪，他人太笨，除了賣力氣，什么都不會。也許在哪片建筑工地給砸死了?！?/p>

沈杏花問：“大哥，講講你吧？”葛不壘：“我不如你，快三十了剛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鄙蛐踊ǎ骸班耍覀兡侨彼?，人就比較野，早有早的好，晚有晚的好。大哥，這么說，你有大姐了？”葛不壘：“有，沒你好。她層次較高，我和她說不到一塊?！鄙蛐踊ǎ骸按蟾?，以后你要和大姐說不到一塊。你就找我吧，我給你打五折?！?/p>

——以上是葛不壘和沈杏花辦事后的閑聊，彼此都覺得增進了感情。一會兒，巴西老頭敲門，獨眼閃閃地問兩人是否要續(xù)租一個下午，葛不壘問沈杏花：“你還要再呆會嗎？”沈杏花反問：“你還要再呆會嗎？”葛不壘：“要不就別呆了，你也挺忙的?！鄙蛐踊c點頭，對巴西老頭說：“走了?！?/p>

出了地下招待所，沈杏花要給葛不壘買羊肉串，葛不壘拒絕了。分手時，沈杏花眼圈一紅，說：“大哥，我總在這片溜達，你要想我了，原地不動地站著，兩個小時內(nèi)總能碰上我?！?/p>

葛不壘揮手而去，邁步倍感輕松，一摸，發(fā)覺后臀的皰疹消失了?！拔覍λ贿^敏！”這個念頭雷鳴般響徹葛不壘大腦，回身再望，街頭已沒了沈杏花。

五

仰望著十一層，葛不壘感到一陣暈眩，在一樓居委會給父母打了電話：“爸媽，我想搬回去住了?！贝舜坞x家，他只作了簡短的說明：“我和人同居。”父親：“是女的嗎？”葛不壘說：“是?！备改傅姆磻?yīng)極為強烈，給了五百塊錢表示支持。

他在父母眼中一直是個孤苦的形象，聽到搬回家的打算，父親說：“出了什么問題，如果是錢的問題就等于沒有問題，咱家有的是錢，要不再給你五百？”葛不壘掛斷了電話。

打開十一樓的房間，墻上的鋼管一陣鳴響，周淺淺倒臥在里屋床上。葛不壘飛快地找好衣服，將電腦插銷拔了下來，當他抱起電腦，周淺淺睜開了一只眼睛，問：“你要走了嗎？”葛不壘說：“是?！敝軠\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說：“俗人?！庇址硭?。

葛不壘抱著電腦走出門后，又抱著電腦回來，一下坐在床邊。周淺淺再次張開了一只眼睛，問：“你怎么又回來了？”葛不壘氣哼哼地說：“我不是個俗人?！比缓蟀阉蜕蛐踊ǖ氖轮v了出來。

周淺淺兩眼圓睜地聽完，盤腿坐了起來，吼了一聲：“滾蛋?！备鸩粔痉畔码娔X，委屈地說：“為什么你能和別人好，我就不行？”周淺淺一時找不出反駁詞匯，隔了一會說：“世道已經(jīng)變了，現(xiàn)在對男人要求比較嚴。”葛不壘：“什么時候變的？”周淺淺想了一下，說：“上個世紀九十年代。”

葛不壘陷入了沮喪，周淺淺反而安慰他：“算了，你也別太自責。要不我請你吃涮羊肉吧?！备鸩粔編缀醣罎ⅲ蟮溃骸皠e再跟我提羊肉?！敝軠\淺說：“那我請你喝酒？”

葛不壘拿了錢，從樓下買了十瓶啤酒，抱上樓后，和周淺淺喝了個爛醉。周淺淺喝醉后總是情欲高漲，于是葛不壘被冷落了數(shù)日后終于又和她好了一次。當他稍感心理平衡，卻覺得后臀腫痛，皰疹再次出現(xiàn)。

周淺淺和葛不壘躺了兩個小時，清醒后問：“你最喜歡我的哪個部位？”當時葛不壘正在摸索自己的皰疹，周淺淺誤會了，得意地笑了，說：“好，再教你一個生理常識，我的處男?！彼f作愛令女人上臀肌發(fā)達，臀部圓成一整塊是很難看的，壓縮上臀肌保持臀部彎弧，是二十歲以上的女人都要學(xué)習(xí)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