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上黑暗里,那封情書就放在我的枕頭下面。我很想知道里面寫了什么,他會(huì)說些什么呢?我的手伸到枕頭下面,摸著那封信,心里很多美好的感覺如撲滿落地,摔得粉碎。
在收到洛上信的第三個(gè)清晨,我在打飯的路上碰到了洛上。他攔住我說:那信你看了沒有?
我眼皮也不抬一下說:對(duì)不起,沒看。
洛上盯著我看了一分鐘,路上來往的人回頭瞅著我們倆。我可不想做展覽,繞著走過去。洛上說:你最好還是看看!
信我拆開了,信里面只有一句話:敢做我的女朋友嗎?
那只叫隨便的冰淇淋
聶子跟洛上分手了。是洛上提出來的。
我們以為聶子會(huì)很難過,可是,她出乎意料地在分手一周后領(lǐng)了外校的才子回來。那男孩進(jìn)我們寢室時(shí),我們都嚇了一跳,也太藝術(shù)了,人小小的一坨,身上卻到處都是閃閃發(fā)亮的飾物。
聶子做了件很雷人的事:她把那盒情書送給了我!
我不要。聶子說那就扔掉。
我蘇桃花到底是什么人,總是有人讓我代扔情書。
我跟鐘聲坐在草坪上,我問他會(huì)不會(huì)給喜歡的女孩寫情書。
鐘聲拔了根草,咬在嘴里說:都什么樣年代了,還寫情書?然后他居然問我喜歡什么樣的生日禮物。
我說:隨便吧!
他瞪大眼睛說:原來你喜歡吃那種冰淇淋啊。
我很想踹鐘聲一腳,但我沒動(dòng)地方。我沒那么喜歡他,所以,他說什么,做什么,不那么重要。
洛上并沒有來找我。只是鐘聲說他搬回原來的寢室了。他說洛上好像喜歡上了一個(gè)女生,這回是來真的了。我問如何見得。鐘聲說洛上喝醉了酒,他說:原來愛是這樣的,撕心裂肺。不敢碰不敢追,總覺得自己配不上她,對(duì)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