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菜,一邊向他詢問自己爹爹和繼母的情形。
段韶微笑,“你爹很好,瞧著似更年輕了些。你繼母在正月十五臨產(chǎn),給你添了個弟弟。你爹給他起名叫顧悅?!?/p>
“太好了?!鳖櫄g很開心,“我明天出去買個金鎖,你幫我?guī)Щ厝ソo弟弟?!?/p>
“好?!倍紊乜粗P(guān)切地道,“歡兒,蘭陵王已經(jīng)成親了,你也向朝廷告了半年的假,是不是回家看看?你爹想你得緊,義父也是。”
“我也想你們。”顧歡乖巧地說,“不過,我即使要離開,也得向王爺稟報?!?/p>
“嗯。”段韶溫言道,“如果你覺得不便啟齒,我可以替你開口。”
“不用,不用?!鳖櫄g連忙搖頭,“等他的親事辦完,我自會跟他說?!?/p>
“那也好?!倍紊乇悴辉俣嗾f什么,轉(zhuǎn)頭與坐在不遠(yuǎn)處的和士開寒暄起來。
和士開一直微笑著,眼光偶爾掠過顧歡,卻自始至終沒去與她單獨說話。顧歡只是對他笑笑,也沒有主動招呼他。兩人似乎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沒人看得出他們曾經(jīng)有過怎樣的糾葛。
喜宴直到午夜才散,段韶年紀(jì)大了,撐不住,先告辭離去。顧歡倦極,將段韶送出大門后,便徑直回屋,沐浴后睡覺。
等到月明星稀,更鼓聲聲,高長恭才送走最后一撥客人。
他是王爺,身份尊貴,沒幾個人有膽子鬧洞房,與他品級官位相當(dāng)?shù)挠肿猿稚矸?,不會做那無聊之事,因此倒少了許多麻煩。
他去到新房,將新娘的蓋頭挑了,又在喜娘的嘮叨下與新娘喝了交杯酒,吃了紅棗、花生、桂圓、蓮子。
新娘年方十六,生得并不算美,只能算中人之姿,性情卻嫻雅端方,有大家風(fēng)范。所謂娶妻娶德,在旁人看來,這就是般配的一對。
燙著金色雙喜的紅燭已經(jīng)燃了一大半,新娘看著俊美又驍勇的丈夫,心下歡喜,不由得紅著臉,羞澀地低下了頭。
高長恭卻客氣地道:“王妃一路勞頓,辛苦了,這就歇息了吧。”說著,轉(zhuǎn)身走出門去。
新娘的臉頓時變得煞白,茫然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呆呆地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高長恭換下喜服,洗漱干凈,急步走進顧歡的臥房。
顧歡被他躺下時的動靜驚醒,很意外地問:“你怎么在這里?”
高長恭笑了,溫柔地說:“你忘了?我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你,只在你一個人面前脫衣服,絕不讓別人看見。”
顧歡呆呆地看著他,忽然明白過來,“那 你的新娘怎么辦?”
“她做她的王妃,我會善待她?!备唛L恭翻過身,小心翼翼地壓到她身上,“這樣的事,我只會跟你一個人做?!?/p>
顧歡感動得無以復(fù)加,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伸手緊緊抱住他,輕輕地叫著:“長恭。”
高長恭吻了一下她的唇,然后在她耳邊說:“今夜,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好嗎?”
顧歡的心防驟然崩塌,喜悅地落下淚來,“好。”
高長恭鄭重地解開她的衣帶,慢慢脫下她的衣服,帶著萬般柔情,密密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