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語造,我又一次出現(xiàn),也許我應(yīng)該為自己的復(fù)活找一個合適的理由,但是語造似乎不需要我的解釋。從都林開始我隱藏了自己,其實到后來拿多已發(fā)現(xiàn)了我,而語造也早已心存懷疑,也許星愿成為都林有著太多的不得已,而星愿和都林又有什么不同呢?
我還需要一個解釋給日照帝國。
我制造了自己的死亡,這是別人的陰謀,又何嘗不是我自己的陰謀,因為那時我已別無選擇。在生死之間,我只能選擇生,而生卻往往是以死為代價的。
“ 那么,在拿多死后,我曾見過的腳印是你的吧?”語造忽然問我。
“ 是我在跟著你們?!蔽一卮?。
語造的眼睛里顯然還有疑惑,“ 那么拿多的死也應(yīng)該與你有關(guān)?!?/p>
“ 其實我并不想讓拿多死,只是他卻不得不死。”
“ 那雙手又是誰,應(yīng)該是拿多,可又不像?!闭Z造在沉思。
那雙手掠走了我,確切地說應(yīng)該是掠走了都林,也許我和日照帝國所有災(zāi)難都來自于這雙手,這手的背后又是什么,是拿多,抑或不是。
“ 那么,影子又是誰,真的是黑暗帝國的冷血殺手?”語造問。
我無法回答語造的問題,因為我也不知道怎樣去回答。
從星愿到都林,再從都林到星愿,始終有一個陰影籠罩著我,迷霧層層,經(jīng)歷了生死輪回并沒有得到我想得到的結(jié)果,重新做回星愿,也許現(xiàn)在并不是時候,但我又無從選擇。
因為語造,因為落英,也因為日照帝國。
我重新坐在日照帝國王的寶座上,又一次見到語造、解語夫人和奈先。看到他們從驚愕趨于平靜的臉,無論是激動還是驚訝,于我于他們都是一種解脫,畢竟他們的王重新回來了,日照帝國又有了主人。
解語夫人是最平靜的,起初的波瀾過后,她亮如星光的眸子就再也沒有太多的情感,也許從拿多死的那一刻,她已想到了今天,這個謎一般的女人,令人費解。
落英一直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我,他似乎并不相信我會這樣歸來。作為日照帝國的精靈之神,他從冰海開始一直追隨我,而又因為一個女人的原因,我不得已讓他離去。我想他曾經(jīng)怨恨過我,他也曾經(jīng)以為我并不相信他,直到現(xiàn)在也只有他沒想到過會再見到我。
解語夫人看了我良久,她用一種不可捉摸的眼神在審視我,其實她應(yīng)該早已經(jīng)知道星愿并沒有死,不過在她心中還有另一個謎團。
很快我就知道她想知道什么。
她的聲音里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情感,我不能確認她對我的重新出現(xiàn)是歡迎還是抱有另一種疑惑。
“ 王,你躲過了我們所有人的眼睛,你曾經(jīng)是都林,然而拿多怎么會找到都林的,而你又怎么成為都林?”
她問的這件事也是所有人心中的疑團,拿多是星愿的敵人,這點已經(jīng)是日照帝國公開的秘密,甚到所有人都認為冰海上空的火也是拿多的杰作,其原因是他想除掉星愿。
然而一心想讓我死的拿多為什么會到那么偏遠的小村莊去找一個星愿的化身都林,所有的人都想知道。
冰海上空的火起時,我嗅到了危險,一種我無法渡過的危難。雖然我并不知道那以后我會遇到什么事情,但我想我應(yīng)該為自己留下退路,因為我的對手太過強大,強大到我無法想像那是一種什么樣的力量。
有時候在無可奈何時,人只能選擇忍耐,而忍耐也是一種智慧。
我當(dāng)時并不知道誰是我的敵人,也許是一種直覺,我總覺得危險來自我的身邊,而只有當(dāng)星愿不再是星愿時,我才能更清楚地看到身邊的人。
在霓裳身邊的日子,我一直在想近來發(fā)生的事情,也曾懷疑過每個人。起初是落英到后來是語造,直到霓裳想擊傷我,破壞我的靈力好讓我留在她身邊,我才明白其實是有人想誘我到冰海,因為他知道霓裳,他不想讓我回到日照帝國,這個人當(dāng)然不會是落英和語造,于是我想到了拿多。
其實想到拿多也很簡單,沒有了星愿,日照帝國的大權(quán)就會落到拿多身上,更何況當(dāng)時的護法語造也隨我來到冰海,除去我們,拿多也就掃除了一切障礙。不過,我當(dāng)時并沒有確定,畢竟日照帝國上空的火并非拿多的力量能達到的,也許真的是摩羅,我還在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