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蘇老師,拼命不是用在這里的吧?就算你去了,感冒傳染給學(xué)生也不好吧,就算傳染不到學(xué)生,傳染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吧?”他煞有介事地說著,然后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她。
她撲哧一聲笑了,隨后用手撐了一下頭,“真的是很暈?zāi)??!?/p>
林淮扶她坐在了床上,“你乖乖地在家休息,我給你請假。”
蘇靜憶輕嘆了一聲,并無他法,那就由他吧。
林淮走出去幾步又轉(zhuǎn)身說道:“下午我會請假,然后陪你去吊鹽水 ”
“不要!”沒等他說完,蘇靜憶慌忙擺手拒絕。
“為什么?”他審視的眼神在她的臉上來回掃。
她的聲音低了下來,“我從小就害怕吊鹽水的。”她低著頭,這副樣子倒是像極了小女生。
他強(qiáng)忍著沒有樂出聲音,從牙縫里強(qiáng)擠出了個“好”字,看了看表,“那我先走了?!?/p>
“嗯?!?/p>
林淮走了以后,蘇靜憶又躺下了,昏昏沉沉的一上午就這樣過去了。門鈴響的時候,她還是覺得有些倦,翻了個身卻沒有去開門,心里合計著一定是林淮,只是奇怪他怎么不自己用鑰匙開呢。
門鈴還是依舊固執(zhí)地響著,吵得她想不理都不行,她不得已坐了起來,晃了晃還是有些沉甸甸的頭,嘴里嘟囔了幾句,這才朝門口走去。
門吱呀一聲開了,蘇靜憶本來精神還有些恍惚,看到來人,揉了揉眼睛,不禁吃驚地叫了聲,“齊主任!”
門口的齊謹(jǐn)笑得一臉不自然,表情中似乎還夾雜了幾分靦腆,引人注目的是,他的手上是一捧嬌艷欲滴的粉紅色玫瑰。
兩人就這樣有些尷尬地門里、門外互相看著,過了一會兒,蘇靜憶才回過神來,率先開口打破了僵局,“齊主任,你怎么來了?進(jìn)來坐吧?!闭f著話,往旁邊側(cè)了側(cè)身,做了個“請”的姿勢。
齊謹(jǐn)微微頷首,語氣里有幾分拘謹(jǐn),“我今天去辦公室找你,聽說你生病了,就想來看看你?!闭f話間,這才把另一只手拿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
蘇靜憶看了一眼,是一盒補(bǔ)品,她“哦”了一聲,隨后起了身,“請坐,我去給你倒水?!?/p>
齊謹(jǐn)也站起了身,“你別忙了?!彼挼降臅r候,她已經(jīng)進(jìn)了廚房,端了水杯出來,“我不過是小感冒而已?!?/p>
他順勢接過了她手中的杯子,卻隨手放在了玻璃幾案上,“你別忙了,你再這樣忙,我要過意不去了,其實(shí) ”他頓了頓,“還有一件事。”
蘇靜憶疑惑地抬起臉看他,他的眼神躲閃,開始不自然起來,她心里有些微微的明了,卻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其實(shí)我是想說 ”齊謹(jǐn)猶疑了一下,堅定地抬起臉,看向她的眸子,“靜憶,我可以追求你嗎?”他終于還是問了出來,問話雖然小心而謹(jǐn)慎,卻透露出十足的真誠味道。
她不是不明白他的感情,或者說,她很早以前就已經(jīng)明白,只是他不說,她尚有回旋的余地,她可以當(dāng)不知道,可是今天,他終于說了出來,她卻一時慌了手腳。
蘇靜憶沉吟半晌,依舊不知道說些什么,齊謹(jǐn)有些著急也有些激動,一把抓過了她的手,他感覺到她的手指冰涼,“可以嗎,靜憶?”他再次催問道。
她依舊是不出聲,她當(dāng)然明白自己心里怎么想,她知道自己是要拒絕的,可是看到他那樣的眼神,“對不起”三個字就一時卡在了那里,說與不說,一時間進(jìn)退維谷。
如鯁在喉的滋味。
“靜憶,你看我買了什么,我們晚上吃 ”“魚”字還沒出口,林淮本已舉高的手就放了下來,他有些詫異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目光鎖在了齊謹(jǐn)和蘇靜憶緊握的手上,立刻皺著眉頭走了過來。
齊謹(jǐn)松開了本來緊握著的蘇靜憶的手,他沖林淮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神卻很從容。
他的眼神果真讓林淮心里更加不快,“你來做什么?”他的話語直截了當(dāng),少了寒暄的輔料。
“靜憶生病了,我來看靜憶?!彼鸬靡彩呛唵蚊髁恕?/p>
“哦 ”林淮拉長音調(diào)應(yīng)了一聲,突然沖他露出了笑臉,“晚上你要也留在我們家里吃吧?”說著話,在他眼前舉了舉手中裝魚的口袋。
一句“我們家”出口,齊謹(jǐn)果然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