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你事事都親力親為啊?!秉S傳亮操辦這么多會議以來,很少看企業(yè)人員這么講究和認真的。
她嘆了口氣,“事先能想到的,就盡量避免,我現(xiàn)在所做的這些,不是最難的,人這一關(guān),才最難過。”
黃傳亮點點頭,“要挑刺么,總歸會有紕漏的?!?/p>
她看看表,已經(jīng)出了會議廳,“好了,后面我們再聯(lián)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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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別莊的對面,就是徽源和訊高爾夫俱樂部,其實樂高集團面山臨水,雖然交通不甚便利,但周邊自然風(fēng)景獨好,并不比仿西湖差,一個是鬧市中的小橋流水,一個則大氣樸實,宏遠壯闊,對有錢人來說,這才是高品質(zhì)的生活,可是對樂高集團的職員就截然不同,又有幾個人可以進出沈家別莊和和訊高爾夫球場呢,生活的圈子,只是樂高那一道鐵門的門里門外而已。
她從未苛求自己一定要活成那樣,那又何必對慕朝夕的選擇耿耿于懷?她放不下臉面和自尊跟慕朝夕在一起,自然也無力怪罪慕朝夕沒有舍棄現(xiàn)有的一切,成全她的感情,否則,她又有什么資格責(zé)怪慕朝夕的自私?
想通了,心情就平復(fù)了很多,誰都有自己的堅持和顧慮,最后,只剩一絲余憾和感慨罷了,無謂誰對誰錯。
也許有一日,她也會找一個志同道和的伴侶過一輩子,縱然貌和神離,但卻適合,所謂愛情,便在時日里,慢慢褪色,漸漸的,連她都會忘了,它曾經(jīng)亮麗的顏色。
她開了收音機,里面正放著一個廣播劇。
男聲動情而又滿帶期待的說:“親愛的,我們私奔吧!”
女人總是能先一步知道生活的艱辛,卻仍然感動問道:“我們靠什么而活?”
“愛!”男聲干脆而又果斷,聲音頓時落幕,激情而又澎湃的音樂急促的響起,讓人聯(lián)想,此時的男女主正感激的相擁,跳著愛的舞步,眼光是堅定而又互相信任的。
她竟然在掉眼淚,真是的,她關(guān)了收音機,奇怪的抹掉淚水,隨即露齒一笑,喃喃道“怎么會有這么傻的廣播劇?!?/p>
才剛開出沈家別莊,便看到路邊有輛車拋錨,她仔細一瞧,站在車邊的卻是程家吟,見到安若素的法拉利,忙招手喊停,柳冬晴將車靠邊停下,程家吟顯然是認識她的,揮了揮墨鏡,“原來是你,我以為是若素?!?/p>
她笑了一下,走近問道“出了什么問題?”
程家吟便敲敲前蓋,“突然熄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