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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宣布主權(quán)(2)

花火:用一生換你一次初相遇 作者:不二家水水


以若半躺在沙發(fā)上。

和林牧之吵架?她倒是想知道他們吵架會是什么樣子。和林牧之結(jié)婚快1年,將近300個日子,除去兩人上班出差和睡覺的時間,兩人可能真正在一起的時間連100天都要打個八折了。平常能說上幾句話都不錯了,哪有時間吵架啊,再說,像林牧之這種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會吵架?天方夜談!

飯桌上,難得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飯。自從安父手術(shù)后,這樣的日子真的是過一天少一天了。

安父睡醒后精神頭倒也不錯,也問起林牧之怎么沒來,席間還不停地給以若夾菜。這幅場景,仿佛是年少時的自己,只是那時候,父親的身體還是硬朗的。

想起這些,口里的飯味同嚼蠟。

飯后,以若被父親拉著下棋。

她的棋也是小時候父親教的。那時候年紀(jì)小,性子皮,父親讓她學(xué)下棋收收心,后來到也是無心插柳,讓她弄了個市里面的青少年圍棋冠軍回來,一時間還被鄰里間傳為美談。

只是晚上,以若靜不下心,一直連著幾盤都是以若輸。

安父也有些乏了。

“爸,你累了要不先睡吧,我們改天再下!”

安父搖搖手,“小若,不了,下次咱爺倆能好好說話又不知是幾時了。我這身子骨是拖一天少一天了。”

無奈卻又真實。

“爸,你說的是哪里的話,你這么說我可生氣了?!?/p>

“小若,說真的,爸自己到無所謂,早走晚走終究是要走的,你有牧之,我就放心了。但是,我就是怕你媽媽以后一個人。你們以后有空要過來多陪陪她?!?/p>

“爸!”以若真不知道該說什么話。

“小若,你和牧之要好好過。他雖然表達(dá)不多,但是我看得出來他是個有心的孩子。有些人,有些事并不只是要用眼睛看,還要用心去發(fā)現(xiàn)的。不要到最后錯過的卻是離自己最近的人?!卑哺傅囊幌捳f的耐人尋味,安以若雖然狀似無心的聽,但是字字落進(jìn)心里。

安以若直到回到“景都”還在思索在父親的話。

很久以前,真的是很久以前,她也曾幻想過,“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神話,只是主角不是林牧之而已。她以為,他們只是偏離軌道的行星,彼此交錯,最后終將各自回到正軌?,F(xiàn)在,忽然有一個人對她說,其實他們是適合一起過日子,一起變老的。初聽,像是說著是別人的故事。

看著空蕩蕩的左半邊床,仿佛心空了一塊,了無睡意。

房間外突然傳來開鎖的聲音。

安以若的心“咯噔”一聲。

反正也睡不著,起身下床,還是決定去看看,心里踏實。

輕手輕腳的剛開了臥室的門,客廳的燈就被摁亮了 。突入的光線讓以若一下子適應(yīng)不過來,不由得用手擋了擋,片刻后才看清,這“半夜入室”的不正是林牧之嗎?一下子倒不知道說什么了。

林牧之也奇怪,看著楞在臥室門口的安以若,雖然穿著睡衣,但表情神態(tài)卻不像是被驚醒的樣子。

“怎么還沒睡呢?”林牧之把行李放在玄關(guān)處,也懶得拿進(jìn)來,換了鞋就往廚房倒水。

安以若回神,“你怎么這個點(diǎn)還回來,也不嫌折騰人?!?/p>

林牧之沒答話,喝了水懶洋洋的癱在沙發(fā)上閉目。

安以若翻白眼了,總是這樣,愛搭理你,搭理幾句,不想搭理了,問他跟問空氣一樣,好在自己也習(xí)慣了。

“你晚上吃過沒?”她基于關(guān)心的問一句,

“飛機(jī)上吃了點(diǎn)?!绷帜林]著雙眼,淡然地回一句。

安以若本想說,要不我再給你做點(diǎn)什么吃吧,但一想起冰箱也好幾天沒關(guān)照過了,終究沒說。

林牧之起身,“你回去睡吧,我先洗個澡?!?/p>

去更衣室拿了干凈的睡衣就往浴室去了。

安以若怏怏的,拖沓著回臥室,開著床頭燈,翻著床頭的雜志。

浴室的水聲停了,過了會,林牧之濕著頭發(fā)就出來了。這樣的林牧之看著真無害,以若想著。

林牧之擦著頭發(fā),看看墻上的掛鐘,“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怎么還不睡?”

安以若合上雜志,放在一邊,“半夜被某人吵著睡不著!”這倒是實話,一晚上翻來覆去沒睡著,他確實該付一半責(zé)任。

“你事情都處理好了?”雖不知道他到底處理什么事,但是看他疲憊的樣子,知道定是棘手的。

“還行吧!”林牧之擦了頭發(fā),繞到床的左邊,掀起半邊的被子躺下。

“喂,你不把頭發(fā)吹干,當(dāng)心明天起來頭疼。”

“再說吧,現(xiàn)在就想好好睡一覺了。你也早點(diǎn)睡吧?!闭f完林牧之關(guān)了自己那邊的床頭燈,已經(jīng)閉著眼睛了。

安以若靠在床頭借著燈光,細(xì)細(xì)地打量著林牧之。這幾天想來應(yīng)該是極累的,否則像他這樣注重細(xì)節(jié)的人,怎么可能任由胡渣冒出來。她認(rèn)識的林牧之人前人后總是一副謙謙公子的形象,纖塵不染的,少有此刻這樣頹敗的一面。

林牧之的呼吸漸漸地均勻。

安以若也躺下,側(cè)身面對著他。伸出手輕輕地?fù)崦南掳?,新生的胡渣有點(diǎn)扎手,讓她的心里也毛毛的,不禁又想起父親的話。

林牧之不知是習(xí)慣,還是有所感覺,伸手擁住以若,依舊睡著。

以若也往他懷里蹭了蹭,頭靠在他胸前,聽著他有規(guī)律的心跳,忽然覺得無比安心,一整晚的煩躁也塵埃落定。對自己來說,也許他的懷抱不是最合適的,但是卻是離她最近的。一直覺得自己的生活就如同溺水,浮浮沉沉,或許林牧之就是她以后唯一的浮木了,即使不能脫離苦海,但最起碼她不會在生活中溺亡。

以若沒有嗜睡賴床的習(xí)慣,即使晚上睡得再晚,到了點(diǎn)自然就醒了

起來的時候,不忍吵醒林牧之,他一向都是睡眠極淺的,所以輕手輕腳的洗漱好,就去廚房準(zhǔn)備早餐。

用了小米熬了粥,盛了一小蝶從母親家?guī)У尼u菜。趁著粥涼的空檔,下樓去小區(qū)外的那家有名的包子鋪買了兩人份的包子。

回來之后發(fā)現(xiàn),林牧之還沒醒,想想林牧之的口味,又煎了兩個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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