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對方似乎很沮喪。
二舀佯作關(guān)心地問,我聽說家母兩個股骨頭全壞死了,你也不吭一聲。對了,老人家還有個淌哈喇子的毛病,不知道治沒治好?要不我給淘弄個偏方試試?對方似乎一怔,說謝謝你啦,偏方就不用啦。二舀像又想起什么事情,說上次我聽說家父在街上溜達,被卡車把羅鍋給撞直了,把牙給撞眼眶里了,把前列腺給撞肛門里了,最后,案子結(jié)了沒?對方十分尷尬地說差不多了。
“行啊,人都那樣了,案子結(jié)不結(jié)我看都無所謂了,王主任你也不差那幾個錢,你說是吧?”
“那是,那是。”對方還硬撐著。
二舀繼續(xù)著,說您孫子生下來就“獨眼龍”,還是先天性無肛癥,不知手術(shù)做沒?要不就到我這來,省城新京醫(yī)院有個專家專治這病,據(jù)他說,這病十有八九是遺傳所致。對方被損得無話可講,無可奈何地把電話摁了。
田造文伸出大拇指,說從哪學的這些屁嗑兒,像上了農(nóng)家肥似的。二舀說,對待這些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騙子,就得用最刻薄的語言貶損他,讓他吃不好睡不好,使他的良心受到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