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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到縣這段調(diào)查,二舀發(fā)覺S縣經(jīng)濟發(fā)展上有個致命弱點:國有企業(yè)體制機制改革遲緩,民營經(jīng)濟弱小,工業(yè)發(fā)展處于自由狀態(tài),缺乏骨干項目的支撐。對此,他坦誠向仇長喜說了想法。仇長喜表示認同,說S縣的工業(yè)基礎薄弱,一直是縣域經(jīng)濟發(fā)展的短腿,你剛來,又分管工業(yè),正好是個機遇,要甩開膀子干,我全力支持你。二舀說,準備跑跑省里幾個經(jīng)濟綜合部門,爭取些項目。仇長喜叮囑,那就在省城多待上幾天,該花錢的地方出手大方些,別有顧慮。
當天下午二舀回到家。一晃兒離開家兩個多月,二舀陌生人似的打量著,盡管這家還不上檔次,還有點凌亂:茶幾上堆放著沒洗的碗筷,被子散亂在床上,衛(wèi)生間里用過的手紙已塞滿……但還是覺得無比溫馨。他放下提包,連洗帶抹收拾起來。他想給老婆個驚喜,當然也談不上驚喜,只能算個積極表現(xiàn)吧。收拾完屋子,他又到廚房,想把飯做了,翻騰半天,也沒找到啥能做的,剛想出門買,思鳳回來了。
老婆平時在家,一般都套個老頭衫,穿個肥襯褲,趿拉個鞋,披頭散發(fā),不施脂粉,今天見濃妝淡抹的老婆竟風度翩翩,不覺心動神搖驚羨起來,加之多日不曾親近緣故,二舀只覺得渾身發(fā)熱,萌動著的力量在下邊涌動,像是擂響的戰(zhàn)鼓。他知道此時最需要干什么,于是把門插上,拉上窗簾,不問青紅皂白,一下子把正脫換衣服的思鳳拽到床上。思鳳任憑老公扯拽,把頭埋在二舀懷里,嘴里喃喃著,說當了縣長就學壞了,像個大強奸犯……二舀沒有工夫斗嘴,全力開始搏擊,威風凜凜駕馭著那熟悉的“海豹”,義無反顧推波助瀾,開始他得意的海上遨游。她是他相伴多年使自己能得到滿足的那只。他像個熟練的馴獸師,與她潛到水底,又浮上水面,盡享其中樂趣。海豹被自己唯一的也是最棒的馴獸師再次馴服,毫不掩飾地再現(xiàn)著本能與野性,拼盡全力做著最愉悅的表演,這個表演沒有觀眾,只為了表演者與表演者。伴著一陣緊似一陣的海浪沖擊,伴著那淋漓盡致的呻吟,那最原生態(tài)最激動人心的樂章被演奏至高潮。
一陣幸福沖浪過后,思鳳像獲得新生一樣,麻利地系上圍裙去了廚房。二舀躺在床上說,我都翻了個遍,家里一點可吃的都沒了。思鳳說,你就瞧好吧,看你老婆怎給你變一桌飯菜的。
丑丑放學回家,爸爸長爸爸短地賤個沒完,二舀狠狠親了一口,檢查了作業(yè)本,說吃飯還得一會兒,先做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