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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jié)(2)

內(nèi)有惡女 作者:烏小白


國慶節(jié)上午,我自告奮勇護送神棍去火車站,順道從那兒接孫姜。一路上出來活動身體的人群堵了半條街,到了火車站才發(fā)現(xiàn)想擠進去比帶球過人還難,我在入口處揮別了神棍,又扭著大秧歌向出口處靠攏,扭了五分多鐘還在原地走十字步,孫姜眼尖瞧見我了,雙手卷成個大喇叭沖我喊:“丫頭,你站在那兒別動了,等我過來!”

我嗓門兒沒那么大,只好苦笑。大哥,這么多瘋了似的乘客誰能容我站著不動啊?

孫姜悍然發(fā)起一輪接一輪的沖殺,終于擠到我身邊,拽著我繼續(xù)朝車站外面沖殺。我靦腆地把手腕給他拉,邁著小碎步緊跟在他身后。隔了半個多月沒見了,很是覺著有些陌生。

他試了試我手腕的周長:“你怎么越來越瘦???”

這種恭維話太多人對我說過了,我順嘴就答:“還不是見你一次吐一次的緣故唄?!闭f完趕快把嘴捂上了。通常情況下我說話很少經(jīng)過大腦,我總覺得以后我的嘴可能會比我的腦子發(fā)達。因為怕挨打,我假裝很恐懼的樣子睜大眼睛跟他解釋:“我可不是說您哪姜哥……我是說你后面那個男同志,我生平最煩男的留長頭發(fā)了,見一次吐一次……”

孫姜回頭看了一眼:“她是女的?!?/p>

“呃……女的長胡子我也見一次吐一次……”

“待會兒我給你買點兒維生素B6吧,聽說那玩意兒是孕婦止吐用的。”孫姜斜著眼打斷了我,想了想又忍不住加了句,“真奇怪,為什么咱倆一見面就掐?其實在見到你之前吧我還是挺想你的,尤其到了晚上獨守空閨……”

“這我可以理解,”我深表同情地點點頭,“我聽老人們說過:月亮上墻,孩子要娘?!?/p>

孫姜深情的微笑僵在臉上,“啪”當眾往我屁股上摑了一巴掌。

“沒大沒小!”他斥責完我,又意猶未盡地搓了搓手指頭,“不過彈性還可以?!?/p>

我捂著臀部跳開:“臭流氓,當心我也給你表演喝藥水!”

他氣定神閑:“你不是那塊料,喝個感冒藥都得幾條大漢按住手腳硬灌,何況喝殺蟲劑。我還不知道你?”

今年5月份的時候,孫姜有個兄弟神色慌張地沖到我們家來,說他女朋友剛才喝藥水了:“……她非要懷疑我跟親妹妹關(guān)系不正常,我跟她爭了幾句,結(jié)果她一氣之下抄起殺蟲劑就喝!”我一聽緊張死了,攥著拳頭問:“那你帶她去洗胃了沒有?”孫姜也是這么問的,但是神情又驚又喜。那兄弟不無遺憾地說:“她抿了一口覺得味道不太好,就呸呸地吐掉了……”對于他的無良表現(xiàn)我很義憤:“你丫有沒有同情心?就算拿殺蟲劑漱個口也不舒服啊!”我本來還想譴責他兩句的,孫姜卻在旁邊臭味相投地悻悻然:“我早就說過了,你老婆表演素質(zhì)不專業(yè)!”我氣呼呼地睨著他問:“那你是不是要我給你表演個專業(yè)的?”孫姜咧著大嘴傻笑:“還是算了,你就別跟蟲子搶洗澡水了?!?/p>

領著孫姜到A大附近投店,望著學校南門外街道兩邊的建筑工地里正在揮汗如雨地蓋大樓的工人,孫姜咂了咂嘴感嘆說真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啊。我順勢教育他,這說明我們這兒連鳥類都講衛(wèi)生,不隨處大小便。

兩小時后,我這個殘花敗柳提著一大袋紅薯干回到寢室,小二黑高呼口號撲過來搶著吃,沈娟直愣愣地看著我:“這么多紅心地瓜干?你想帶領全寢室一起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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