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賣女求榮”后工作升遷,我們?nèi)胰チ薆城定居,過了兩三年安寧日子。后來我因為考上S城音大,最終獨自返回。
剛剛回到S城的那一年,軒慕對我的態(tài)度愈發(fā)惡劣,想必當(dāng)初讓他老爹將我老爸整去B城頗費了番功夫,誰知一個轉(zhuǎn)身,我又屁顛屁顛回來了。
至今記得他那時咬牙切齒的怒意:“上官初!你別以為有我爺爺給你撐腰,我就娶定你了!我告訴你,有錢人家的少奶奶不是這么容易做的!喜歡我的女人多了去了,你如果受得了就好好看著吧!”
于是,一個大好青年就這樣蛻變成花花公子,要論起來,我也有些責(zé)任。
因為在他說那番蛻變宣言時,我不好意思告訴他,考回S城,只是因為B城音大的分數(shù)太高我沒及線而已……
所以,總體來看,軒慕也挺冤的。
軒劭東老太爺身體狀況總不穩(wěn)定,時好時壞--每次見我都會慣性顫抖,偏偏還喜歡拽著我不放,跟遛狗似的從這位老友面前牽到那位老友面前。
所以一般出席軒家聚會,我都習(xí)慣濃妝艷抹,假睫毛、煙熏加鮮亮唇彩,力求模糊本來面目。
軒家旗下有一個芭蕾舞團、一個管弦樂隊,還有一間師資雄厚的器樂培訓(xùn)機構(gòu)。不巧的是,S大幾位教授都在那里客串兼職,偶爾也會出席聚會。
所幸我上官初在音大也不是很出眾的學(xué)生,模糊了形象誰記得誰。
一圈兜下來,軒老太爺將我交還給軒慕,囑咐幾句“好好招待”之類后退去貴賓廳休息。
一般來說,我的任務(wù)到這里算結(jié)束了,之后隨意吃點東西就可以無聲退場。
宴會某處突然一陣騷動,人群有些異樣地散開,騷動發(fā)生的中心點,有人拉住一中年美婦的手,企圖將她帶走。
美婦的身旁,是位衣衫楚楚的男士,此刻握著美婦的另一只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