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中的流沉比平時更加耀眼,多了份屬于男人的魅力,我一邊擺放樂譜一邊不時回頭,看著他垂落額前的黑發(fā)和專注于小提琴的金棕色眼瞳,忽然想看他拉小提琴的模樣。
所有樂器保養(yǎng)檢修完畢,我還在出神,瞥見他投來的視線,忙將剩下的樂譜放好,和他一起離開。
真是不巧,離開時,我們在演出準(zhǔn)備室外撞見了軒慕。
這可真是十足的“撞”見,他斂著神情邊打電話邊沖出來,根本沒看見我。我被重重撞到肩膀,幸虧身后的流沉將我扶住。
“誰亂闖這里--”軒慕怒意騰騰的表情在看到我們的瞬間收住,他的視線從我身上轉(zhuǎn)到流沉身上,再回來我身上。我看見他眼神一跳,匆匆?guī)拙鋻炝穗娫?,朝我走來?/p>
“嗨。”我很禮貌地打招呼。結(jié)果被他粗暴地握住手腕:“你帶他來是什么意思?”
我無語,果然……又來了。
“工作?!绷鞒羴G出兩個字,視線落在我被握住的手腕上,眉頭似乎皺了一下。
軒慕這才反應(yīng)過來,放開我手,沒走幾步又折回來:“你現(xiàn)在有沒有空?”
我問:“什么事?”
他有些猶豫,但最后還是說了。原來今天樂隊有場對外演出,其中有個小提琴獨奏的節(jié)目,為那人伴奏的鋼琴手臨時來不了。樂隊里的人雖然也有會鋼琴的,但都只懂皮毛,要在這種程度的演出上,在沒有配練過的情況下上臺是不可能的。
“你怎么這樣大意?”樂隊演出素來是重大事件,軒慕在工作上一直很有分寸,這次真意外。
“那人打電話時我正在醫(yī)院,留言剛剛才聽到。”他解釋了句,隨即看我一眼:“你愿不愿意,不愿意我不會勉強。”
他很少這樣緊張,我大約猜出了什么:“老太爺今天也來聽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