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感覺到站在門口的我,單澤修抬頭,微微瞇眼,投來的目光很清淡。
我的臉無可避免地一紅,他的呼吸與唇的觸感,還有壓在身上的體重和熱度,仍在記憶中翻涌。如果那不單單只是表達怒意的一種方式,如果……那單單只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渴望……
思緒被打斷?!澳銇砹?,找單老師有事么?”何檸正為他的咖啡加奶,儼然一副女主人口吻。
我不理會她,只看著單澤修,然而他一句話都沒說,勾著似笑非笑的唇角靜靜回視我。
片刻后,我聽見自己在心里緩緩嘆息。
放任一個曾經(jīng)陷害過我的人在我面前炫耀揚威,單澤修,這是你決定對不務(wù)正業(yè)的我實施的一種懲罰么?
我忽然云淡風(fēng)輕地笑了:“抱歉,我不是來找單老師的?!?/p>
“是么?”何檸拖長了調(diào)子。
“是啊。”我靜靜回視她,“流沉呢,不在么?”
我承認,我的個性里,有一種連自己都難以抑制的叛逆。
單澤修將流沉與我定義為胡鬧廝混,而如今我決定展現(xiàn)給他看何謂“混亂的私生活”……
其實我明白,自己只是不信,不信他會繼續(xù)袖手旁觀。
我以為流沉對此會欣然接受,但他卻出乎我意料的排斥。
當著單澤修他們的面他還勉強應(yīng)對兩句,一離開他們視線就直接把我推開。
老實說,我也沒干什么,就扮體貼幫他捏捏肩膀而已。拉小提琴的人都有肩頸病,師姐幫師弟捏兩下,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