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是怕說錯話,會惹老師不開心。讓你以為我不專心比賽,不懂得珍惜機會,盡想著玩樂。”我其實不想說得這么不淡定,可到底還是比自己想象的更在乎。
琴鍵上的手指停住,他抬頭看我,目色深了幾分,唇角半勾:“哦?難道是我看錯,原來你之前幾天并沒有胡鬧玩樂?”
“流沉是我的合奏伙伴,這幾天我們只是在培養(yǎng)默契?!?/p>
鋼琴發(fā)出一個重音,他欺身靠來,指尖輕輕滑過我臉頰,神色卻軟了幾分:“我知道你氣什么。但怎么說我也是大賽主辦人,參賽者虛心求教我總不能當沒看見吧?”
“可是……你是我的老師?!?/p>
那淡色的薄唇愈發(fā)上揚,笑意蔓延到瞳底:“我當然是你老師。你所有的事我都一清二楚,如果這幾天你真在胡鬧玩樂,今天我就不會站在這里了?!彼D了頓,又道:“決賽搭檔的事不用擔心,我會幫你找配合的人?!?/p>
“單老師,您有心了?!绷硪坏缆曇繇懫?,躲了我兩日的流沉出現在宴廳側門。
他提著琴盒,一手插在褲袋里,完美的五官耀眼而靜淡:“‘傳奇’已經修好,我想在所有參賽者中,沒有誰的樂器能比得上史特拉德小提琴的音色。所以,她的搭檔非我莫屬!” 決賽當天早上,軒慕以嘉賓之一的身份出席,出現在酒店,一來就找上了我。
被他硬拉去休息室談話的途中,我們碰上何檸。那瞬間她投向我的視線,仿佛利箭一樣,恨不得把我穿成刺猬。
至此,我終于明白,原來一切的理由是:軒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