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看見車內的我,我注意到他腳下落了一地的煙頭??礃幼?,他大約等了我一夜。我不禁看向身旁男人。單大神,莫非你是想看他等一夜才故意不叫醒我的嗎?
在學校那幾年,單澤修是唯一知道我和軒慕真正關系的人。
那時托了軒家的福,我有幸成為他學生,開始總是循規(guī)蹈矩,他怎么說我怎么做,問話時也一概老實回答。
那次軒慕來校找我,我為抓住未婚夫的心不擇手段的流言傳遍全校后,他在某次單獨小課時忽而問我是不是有個未婚夫。
我像是逮著救星一樣把自己如何被逼迫定下婚約,如何被誤會喜歡軒慕的事從頭到尾BALABALA全盤托出。末了還眼神真誠濕潤地盯著他道:“老師,你信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根本就不喜歡他,他腦門一定被門夾過……”
我記得那天單澤修笑了很久,后來還撫著我的發(fā),讓我淡定就好。
記憶中,那是他第一次對我做出曖昧動作,影響了我的心跳。
那之后,我知道單澤修為我從軒家那里擋了不少麻煩。他知道家宴聚會這種事我不喜歡,就借口要練琴把我留在學校,我也慢慢對他產生了依賴。導致后來他人不在國內,我也習慣性把軒家的情況向他報道。
他對軒慕的難為,從來都在情理之中。
這天,當等待一夜的軒慕看到我從單澤修的車上下來時,神情很是震驚。
單澤修未與他說任何話就開車走了,我在軒慕的反復追問下終于不耐地告訴他,就像他所看到的,我和單澤修不僅僅只是師生關系,我喜歡他,從很多年前開始,一直都喜歡!
我以為他會憤怒著掉頭離開,可他卻看著我有些不可置信地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