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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為她心痛到想叫喊。
這個女人太可憐了,太悲哀了!
一個初始綻放的小花蕾卻遇到了一只四處留情的大黃蜂。
是花錯?
還是蟲子冷漠?
唉,這可能就是命運的折磨!
“你不賤,你一點兒都不賤。你仍然是個很純潔、很美麗的女人!”我用自己全部的真誠,認(rèn)認(rèn)真真地對她說道。
“謝謝你安慰我。”她哀傷地淡淡一笑。
“我不是安慰你,我是真的這樣想,真的,要是我沒有女朋友,我立刻就追你!你絕對是個好女人,你一點錯都沒有!”看著她悲傷到麻木的樣子,我急得不知如何表達,真想替她大哭一場。
怎么還會有這么悲慘的事情?她有什么錯,她只是個對愛情充滿幻想的單純、要強的女孩子。
天哪,為什么要讓她遇到趙總?
“你,你真的這么想?”她遲疑地看著我,麻木中透出一絲希望。
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涼,更涼的,可能是她的心:“真的,我發(fā)誓!”
“太好了,太好了,謝謝你,謝謝你!”凄楚、悲涼的面具終于碎裂了,她嘴唇哆嗦起來,眼淚從干澀的眼睛里很快地流出來,“我就是有點不敢相信,還有人肯收留我,還有人覺得我不錯。還有人——”
我不知道該怎么向她保證,她真的是沒有問題。
我腦子一熱,突然伸手把她攬在懷里,使勁兒吻在她冰冷的唇上。
她先是一驚,僵硬地掙扎了一下,然后不動了。過了一會兒,她冷硬的身子都開始溫暖起來。
“好了,走!我們要拿第一呢!”我推開她,噌地站起來,臉熱熱的,很尷尬。我也不知道剛才怎么會那么做。
“走,拿第一!”她也站起來,虛張聲勢地跟著喊了一聲。但是,也不好意思再看我,轉(zhuǎn)身朝放包的地方走去,“我們也得快點兒了?!?/p>
然后,我們只是一個勁兒地走路,誰也不好意思開口說話。
走了半個多小時,我們和其他人會合了。
第四天,是帶點游戲性質(zhì)的對抗賽,大伙兒一對兒對兒互相配合,玩得很愉快。
我偷偷看看鞏雪清,她好像是比往常開心了點。
老秦更是開心。
和他配對的是財務(wù)部里腰圍三尺一的胖嫂馬大姐。
馬大姐是董事長的一個遠(yuǎn)房拐彎兒干親戚。老秦對自己有這么一個和高層親密接觸的機會歡欣不已。
可是,玩“豬八戒搶媳婦”的時候,他背著馬大姐,兩條細(xì)腿戳在那兒干哆嗦,就是不動窩。馬大姐急得只喊:“往前走啊,抖個什么勁兒?你又不是按摩椅?快快快,我們家的洗衣機都比你跑得歡實!”
老秦不敢怠慢,趕忙咬緊牙關(guān),腮幫子上也憋出兩疙瘩耗子肉來:“嘿!”
他哼哧一聲,硬拼著往前邁腿。只聽咔嚓一聲,他被壓臥槽了。他的小腦袋杵在馬大姐的懷里,好像是匹拱到大象肚子底下偷奶吃的瘦馬駒。
馬大姐豪爽地大笑:“哈哈哈哈,吃奶的力氣用光了,來這兒補奶來了?”
大伙兒都快笑翻了。
這一天的訓(xùn)練輕松熱鬧地過去了。
最后一天的總結(jié)大會以后,全體聚餐。大家對這個倒是更加起勁兒,一個個興高采烈、精神抖擻。
飯吃到一半,趙總開始端著酒杯挨桌子碰,眼看就輪到我們這一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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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本來他是領(lǐng)導(dǎo)我是兵,對他沒有特別喜歡也沒有特別不喜歡。只是借人家的光進來,心存感激而已??陕犃遂栄┣宓臄⑹觯也恢醯膶λ教砹嗽S多反感,總有一股子想捶他兩拳的沖動。
冷靜想想,我算哪根蔥啊?他們之間的事兒我有什么資格說三道四?可我還是心里不爽,生怕自己待會兒忍不住伸腿絆他個跟頭,還是避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