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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節(jié)日和德國信使(6)

從紫禁城到樓蘭 作者:(瑞典)斯文·赫定


通信工作 可以考慮去湖上進行一次短途旅行了。因此,一告別沃爾茲,我就轉(zhuǎn)身到 船塢 視察拉爾森的奇舟,它已在陸地上躺得時間夠久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干透了。我和哈斯倫德又駕船試航了一次,我們順流下行了幾里路,由于不斷擱淺,就在左岸登陸了。情況很明顯,我對哈斯倫德說: 那船不能在額濟納河航行,它太重了,很快就會沉入水中。甲板要撤掉,獨木舟還要再挖空一些,直到它的重量和厚度減少一半為止,這樣我們起碼能駛過一半的淺水灘,而現(xiàn)在我們卻常常擱淺在河中。

造船工高姆博和4個蒙古人在岸上跟著我們,他們幫助哈斯倫德把船再度拖入 船塢 。哈斯倫德接受新命令后立即開始著手工作,獨木舟的底部放著通紅的木炭火盆,這使得鑿獨木舟的工作越來越容易,速度也越來越快。造船的工作在夜晚繼續(xù)進行,晚上干活時的照明光源就是篝火。我晚上上床歇息之時仍能聽到斧頭的砍削聲和鋸子的摩擦聲,等到第二天早晨睜開眼時我聽到的仍然是同樣的聲響。獨木舟還在繼續(xù)被鑿薄,它的周圍出現(xiàn)了一堆堆像小山似的木塊和木片。

我們必須要在10月17日早晨出發(fā),因為時間不等人,河水已經(jīng)開始回落。我們以前測得的最高水位為59 5厘米,現(xiàn)在的水深為55 5厘米,這意味著船更容易擱淺。

下午4點船才改造完畢,完全跟我的要求相吻合,兩只獨木舟的最寬處約有45厘米,前部的寬度為30厘米,兩條結(jié)實的橫木將它們連接起來,兩者之間的距離為35厘米。獨木舟的前面放著一塊箱子蓋 那是繪地圖的桌子。在中間部位,一塊小木板固定在兩只獨木舟之間,我坐在上面,一只腳放在左面的獨木舟中,另一只腳放在右面的獨木舟中,身體的其余部分在水上保持著平衡。在我們后面固定著另外一塊小橫板,船員哈斯倫德坐在上面操縱槳板。

10月16日下午我們駕駛著這艘所謂的船進行了一次新的試航,這次情況比以前好多了。不管船什么時候陷入泥灘,哈斯倫德都會立刻跳入水中把船推開,于是我們又可以繼續(xù)在水中航行了。這趟漂流持續(xù)了一個半小時,船一會兒漂向右岸,一會兒又被沖回左岸。我們在一個有遮蔽的小灣 拋錨 后將船拖上了岸,前面是一片老楊樹林。

這次試航極為成功,第二天早上我們要順著額濟納河航行到更遠的地方。此時天已不早了,太陽正在西沉,我們起身返回。一路上不時穿過小的灌木叢,翻越長滿紅柳的小丘,更要通過一片片隨風搖曳的蘆葦蕩。幾分鐘之后,一道水溝橫在前面,這是額濟納河的一條邊渠,大約有20米寬、30厘米深,里面有一股淺淺的水流,哈斯倫德把我背了過去。很快暮色四合,天越來越黑,突然火光閃亮,亮光在樹叢中閃爍,狗的叫聲傳了過來從紫禁城到樓蘭 斯文·赫定最后一次沙漠探險|第十六章|泛舟額濟納河 我們到家了。

經(jīng)過一番琢磨,我制訂的短途旅行計劃是這樣的,獨木舟不裝載行李,因而拉爾森要帶一小隊人馬沿著左岸前進,并時刻與我們保持聯(lián)系,在選擇宿營地時他要與我們商量。徐教授和李很想看看那兩個湖,于是拉爾森也帶上了他們,赫姆波爾和齊莫曼也帶著他們的小旅隊向湖的方向前進,準備圖測額濟納河的西部湖灣。該湖灣名為奧博恩古爾,與嘎順淖爾相通,在返回時他們還要圖測昆都侖古爾灣。據(jù)說該灣一直流向東部,在額濟納河的中游冬都爾古爾伸入蘇泊淖爾之前與之交匯。

10月17日早晨出發(fā)時,1號氣象站的人只有霍德、胡莫、傣特曼、里艾伯潤茲、穆倫溫格和隋留下,陪著我們上路的隨從有蒙古人門托、班徹、馬特以及漢人明和王。兩名德國人有自己的仆人和駱駝。大家同時離開,但很快就走上了不同的路線,3天之后我們才能在土爾扈特人首領的大本營附近會合。我打算在徐教授的陪同下去會會這位王爺,或者更確切地說是會見他的大兒子,因為他本人老病交加,眼睛已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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