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jǐn)女回去以后,幾個男人接著喝酒。畑中也是男人,好幾個月沒碰女人,身旁坐著個能看不能碰的謹(jǐn)女,心里一樣是癢癢的。謹(jǐn)女走了更好,可以喝得痛快些。
謹(jǐn)女離開不久,走廊里又是一陣騷亂,五十嵐帶著四五個船夫回來了。畑中迅速從抽屜里拿出手槍,用槍口指著以五十嵐為首的那幾個船夫: 老子當(dāng)船長時間也不短了,還是頭一回碰上像你們這樣愛找麻煩的!再敢胡鬧,老子就不客氣了!
五十嵐看著手槍,臉色變了: 誰跟你找麻煩了?我想叫那小娘們過去陪我們喝幾杯,你不讓去,那我們就過來唄,這有什么不對嗎?
你睜大眼睛仔細(xì)看看,這里有女人嗎?
哼!就算沒有了,我們不能跟你們在一起喝幾杯嗎? 五十嵐不想就此罷休。
這時,只見今村站起身來,對五十嵐淡淡說道: 誰也沒說不能。不過謹(jǐn)女睡了,只剩我們幾個男人,你們也覺得沒意思吧?我看不如這樣,我們到你們那邊去喝,你們有意見嗎?要是沒有的話,八十吉、竹造,咱們過去陪他們喝幾杯!船長室人多了也坐不下,他們那邊地方大,咱們就到他們那邊去,陪他們喝幾杯吧。
聽了今村這番勸解,五十嵐也沒話說了。今村拉上八十吉和竹造,往大船艙那邊走,五十嵐和他帶來的那幾個人也只好回去。
竹造是個酒鬼,喝起來不要命。他只記得自己通過漆黑一團的走廊,走進大船艙,然后在點著蠟燭的昏暗的大船艙里喝酒,還記得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醒過一次,睜開眼睛一看,周圍黑乎乎的,鼾聲一片,翻個身就又睡著了。次日一早,這才知道自己在大船艙里睡了一夜。他揉揉眼睛爬起來,走出大船艙,通過船舷走到船長室門前的時候,看見了無力地站在門口的謹(jǐn)女。謹(jǐn)女臉色蒼白,無言地指了指船長室里。
竹造進去一看,船長畑中已經(jīng)被人殺了。畑中坐在扶手椅上,低著頭好像在睡覺。他的胸前插著一把魚叉,魚叉穿透心臟,牢牢插在椅子背上,所以他死了也沒從扶手椅上滑下。船長室里的保險柜敞開著,巨大的黑珍珠和白珍珠都不見了。
謹(jǐn)女說,她昨晚睡得很踏實,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丈夫八十吉不在。那時候天色大亮,丈夫為何還不回來?出來一看,沒看到八十吉,卻看到了被殺死的畑中。
后來,人們找遍了船上所有的角落,也沒找到八十吉和那兩顆大珍珠。
聽到畑中被殺的消息以后,大和臉色驟變。他最擔(dān)心的不是船長的死,而是那些珍珠。他趕緊帶人跑到船長室檢查保險柜,除了那兩顆大珍珠以外,其余的都在,一顆不少。
哼!就算是有人吞進肚子里了,回到日本之前我也要把那兩顆大珍珠找出來!反正誰也下不了船! 大和掃視著周圍的人們,冷冷笑道。
水葬畑中以后,把船長室打掃干凈,大和對眾人說: 從現(xiàn)在開始,直到返回日本,我代理船長!誰不服的,現(xiàn)在說話! 說著便拉開畑中的抽屜,從里邊拿出那把手槍,喀嚓一聲,拉開了槍栓。
沒異議嗎?那就開始全面搜查。不管那兩顆大珍珠藏到哪里,憑我大和的神眼,一定能找出來!
大和說罷,帶領(lǐng)眾人先搜查了今村、竹造、清松和八十吉的房間,行李和身上都搜查了,什么也沒搜到。然后又挨個搜查了所有船員的行李和身上,還是什么都沒搜到。大和不灰心,繼續(xù)搜查船上的每個角落,仍然什么結(jié)果都沒有。
大和不停冷笑著: 什么?找不到?我可告訴你們,并不是今天搜查一次就算了,返回日本要好多天呢,以后還要搜查多次!誰要是殺了人不想被治罪,就趕快把珍珠放回保險柜。我不管你殺沒殺過人,那是警察的事。但是,我饒不了那個偷珍珠的!
今村忍耐不住了,向前跨了一步,說: 我看你就值得懷疑!所有地方都搜過了,就你身上還沒搜查呢!
嘿!有意思,真有意思!搜吧,你搜呀! 大和說著撩起上衣,做出讓今村搜查的樣子。今村也不客氣,上前對大和實行搜身檢查,搜完身上又要求大和把行李拿出來,搜了半天什么都沒搜到。
這回知道不是我偷的了?咱做事講究公平,搜了你們,當(dāng)然也得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