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有你教導員的支持，我的工作也就好開展了！”錢思哲誠心誠意地說。

“進去坐一會兒吧，牟教導員?！闭米叩睫k公室門口，錢思哲向牟思其發(fā)出了邀請。

“好的，我正想找你談?wù)勀??！蹦菜计湔f。

“請坐！牟教導員?！边M門后，錢思哲拿出一個紙杯就要去給牟思其倒茶。

“不用倒了，我?guī)е摹！蹦菜计浠瘟艘幌率种械牟璞?。他走到哪里，茶杯就帶到哪里，手里端著的那個特大號的玻璃茶杯內(nèi)有一大半是茶葉。

“我聽說王莉遇害被懷疑是謀殺，而且與江大隊長的姐夫有什么聯(lián)系？”牟思其問。

“是的。”錢思哲回答說。在教導員面前，他不好隱瞞什么。教導員是他的上級，他也不應(yīng)當對他隱瞞什么。早上的會，牟思其力主錢思哲分管大案中隊，錢思哲對此也很是感激。

“聽說牟教導員喜歡喝花茶？我這里正好有一盒，別人送的，我是最不喜歡喝花茶的，送給你吧。”錢思哲從柜中拿出一盒茶葉遞給牟思其。

牟思其說：“其實我什么茶葉都喝的，只要沒有怪味就行?！蹦菜计浣舆^茶葉道了一聲謝謝后又問道，“王莉案件目前有什么進展？”

“沒有什么大的進展。從市紀委得到的情況是王莉被殺的前兩天曾給市紀委投寄過一封匿名信，舉報她們局里的局長劉輝等人在審批土地過程中集體受賄。市紀委經(jīng)過調(diào)查核實，劉輝等人的受賄情況屬實，所以市紀委懷疑王莉的死存在有謀殺的因素，而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殺人案。表面上，這個案件只是我們在辦，實際上市局已經(jīng)安排石大在參與調(diào)查了。原因也就是劉輝是江兆平大隊長的姐夫，市紀委要求江兆平大隊長回避?！?/p>

“這種回避很有必要！”牟思其說，接著又感慨道，“這石大隊一走，刑偵大隊已經(jīng)今非昔比了啊！”

“牟教導員的意思是？”錢思哲試探著問道。

“你就沒有看到？辦公室的門經(jīng)常都是關(guān)起的！據(jù)說他只有在酒桌上出現(xiàn)的頻率要大些，每天下午都要把隊里的幾個女孩子帶出去喝酒?！?/p>

錢思哲笑了笑。他不好表示什么，畢竟江兆平是領(lǐng)導，他也知道牟思其是眼中摻不得一點沙子的人。江兆平剛參加工作時是先到的刑偵大隊，那時牟思其還是中隊長，正好是江兆平的直接領(lǐng)導。江兆平在辦理一起傷害案時，為幫朋友的忙，私自把卷宗里的一份材料取出來毀掉了。牟思其發(fā)現(xiàn)后憤怒極了，把江兆平臭罵一頓后，召集支部會議要對江兆平進行處理，處理意見層層上報，到局里要作出處理決定的時候，市里有領(lǐng)導來找局領(lǐng)導說情來了。局領(lǐng)導無奈，只好說江兆平這年輕人剛從學校出來，社會經(jīng)驗還不足，難免會被他人利用，這次就算給他個教訓吧。但是，牟思其卻不愿意江兆平再待在他的中隊了，局里不調(diào)走江兆平，牟思其也就不給江兆平安排任務(wù)。江兆平就這樣無所事事一個多月，最后還是想辦法調(diào)離了刑偵大隊。誰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江兆平又回到了刑偵大隊，居然還當上了大隊長，而且還是牟思其的直接領(lǐng)導。當然，這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十多年，知道這事的也就只剩下幾個老刑偵隊員了，或許這剩下的幾個老刑偵隊員也早就把江兆平過去的事情忘記了，但牟思其不會忘，他是一個正直的人，也是一個固執(zh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