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才往行李轉(zhuǎn)盤走去。我握住莎文娜的手,心里很明白自己不但比以前更愛她,而且這份感情比我對世上任何一個人的都還要深。
一路上我們聊得很愉快,不過的確是繞了一點(diǎn)路。中途經(jīng)過休息站,莎文娜停車,我們就在車?yán)镉H吻愛撫,好像出去約會的青少年一樣,感覺棒透了,不過暫時這樣就好。幾個小時后我們抵達(dá)莎文娜的家,那是一棟雙層的維多利亞式建筑,前面的門廊上是莎文娜的爸媽,站在那里迎接我們。我一下車,莎文娜的媽媽就過來給我一個擁抱,把我嚇了一跳,然后還問我要不要喝啤酒。我拒絕她的好意,很清楚我應(yīng)該是唯一喝酒的人,不過還是很感激這份心意。莎文娜的媽媽吉兒,就跟莎文娜沒兩樣:友善、開明,不過比第一印象來得精明許多。莎文娜的爸爸也是,這次拜訪其實(shí)很愉快。莎文娜總是握著我的手,看起來很自然,我當(dāng)然是欣然從命。到那天晚上,我們兩個在月光下散步好久。等終于回到家,感覺就像從來沒分開過。
不用說,我當(dāng)然是睡客房,也沒想過會有別的可能。莎文娜家的客房很舒服,比我待過的任何地方都好很多。房間里的家具很典雅、床墊睡起來也很舒服。不過天氣有點(diǎn)悶熱,我把窗戶打開,希望山邊的空氣會吹進(jìn)來降溫。這一天感覺起來很漫長,我自己時差還沒調(diào)過來,回到房間一下就睡著了,不過一個小時后聽到門嘎吱一聲打開,我驚醒過來。探頭進(jìn)來的是莎文娜,穿著寬大的棉布睡衣和襪子,輕輕關(guān)上房門,踮著腳尖走過來。
莎文娜一根手指頂著嘴唇,要我安靜。"我爸媽要是知道我這樣,一定會把我殺了。"莎文娜輕聲說。接著她爬上床躺到我身邊,調(diào)整被子拉到下巴,好像在北極露營一樣冷。我用手環(huán)住莎文娜,很喜歡她身體貼著我的感覺。
整個晚上我們就是不停親嘴、談笑,過了好久莎文娜才偷偷溜回房間。后來我又睡著,可能沒等她回到房間我就睡得不省人事了。再度醒過來的時候,陽光已經(jīng)照進(jìn)窗戶。我聞到早餐的味道飄進(jìn)房間,穿上T恤和牛仔褲,下樓到廚房。莎文娜已經(jīng)坐在餐桌邊跟她媽媽聊天,她爸在一旁看報;我一走進(jìn)去,就感覺到她父母在一旁的壓力。我在餐桌邊找位子坐下來,莎文娜的媽媽馬上倒了杯咖啡給我,接著端過來一盤煎培根和炒蛋。莎文娜坐在我對面,沖過澡換了衣服,在和煦的晨光中看起來容光煥發(fā)、朝氣蓬勃。
"睡得好嗎?"莎文娜問著,眼里帶著一抹頑皮的笑意。
我點(diǎn)點(diǎn)頭說:"其實(shí)我還做了美夢。" "哦?什么樣的夢?"莎文娜的媽媽好奇地問。
莎文娜在桌子底下踢我,不著痕跡地?fù)u搖頭。我得說她局促不安的樣子讓我很樂,不過該適可而止。我假裝用力想了一下,然后回答:"嗯,我現(xiàn)在不記得了。" "這樣很討厭,"莎文娜的媽評論著,"早餐吃得還習(xí)慣嗎?" "很棒,謝謝妳。"我看看莎文娜,"今天有沒有什么計劃?" 莎文娜兩手靠著餐桌。"我們可以去騎馬,你還可以吧?" 我遲疑了一下,莎文娜大笑。"沒事的,我保證。" "說得容易。" 莎文娜騎的是麥德斯,她建議我騎一匹叫做胡椒的夸特賽馬;胡椒平常是莎文娜的爸爸在騎。我們早上幾乎都在騎馬,在小徑上漫步、在原野上奔跑,我在莎文娜的世界好好地探險了一番。莎文娜還準(zhǔn)備野餐當(dāng)午飯,我們找到一處可以眺望樂諾瓦的地方吃飯。莎文娜指出她上的學(xué)校和朋友的家。我了解到莎文娜不只是深愛這里,也從來不想住在別的地方。
一整天下來,我們花了七八個小時在馬上。我盡了全力要跟上莎文娜,不過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wù)。雖然沒摔得狗吃屎,不過有好幾個緊要關(guān)頭,因?yàn)楹吠嫘源笃饋y跑亂跳,讓我得用盡全力才不致于摔下馬去。一直到晚餐時分,我才知道自己的狀況有多糟。我漸漸發(fā)現(xiàn)自己走路像鴨子,兩腿內(nèi)側(cè)的肌肉酸痛不堪,好像被東尼海扁了幾個小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