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楊經(jīng)理問事情是不是辦砸了，江曉青紅著臉請求再給她一周時間。楊經(jīng)理笑道：“當(dāng)然可以，不過要快，否則別人就搶在先了?！?/p>

辦公室內(nèi)幾張青春臉蛋再次露出鄙薄之色，似乎諷刺江曉青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而那位胖哥走到江曉表面前：“國營企業(yè)領(lǐng)導(dǎo)，無論官職大小，職權(quán)就是財富，你不給他紅包，那就得給其它想要的東西。可我們老板不在，誰敢動用公司金庫，再說，也怕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否則這事會讓你一個新人去辦？我們早辦成了。”

“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已快成功了，你們就等著瞧吧?！?江曉青吹起牛皮。

“你不會用美人計吧？這樣真的不值得！”

“閉上你的烏鴉嘴！今后讓我再聽到這樣的話，我對你不客氣。”江曉青發(fā)起怒來，就是天王老子也毫不畏怯。

出門，江曉青打的出學(xué)校，到了學(xué)校，正是中午放學(xué)之時，只見明明站在路邊，像是等什么人。

“明明，你在等誰啊？不會是等姐姐吧？”

“我等爺爺?！?/p>

“你爺爺一定是有事來不了，姐姐送你回家好嗎？”

“不，爺爺看不到我會急的?！?/p>

“那好，姐姐教你跳芭蕾，想學(xué)嗎？

“想學(xué)?！?/p>

江曉青將明明帶到綠蔭樹下，揚起璀璨的笑臉，抬起圓滾滾的手臂，跳出一套最簡單的芭蕾舞姿，明明正滑稽學(xué)著，一位騎自行車的老頭兒站在3米之外，開心地大笑……

騎自行車的老頭兒就是明明的爺爺。

“爺爺，她就是江姐姐，那些照片都是她給我拍的。”

后勤處長問江曉青是不是記者，江曉青嘆道：“什么破工作，累死累活不說，每個月還得找我媽要錢吃飯。做完這月，又得重新去找工作?！?/p>

“為什么呢？”后勤部長微笑。

“笨唄！兩個月了，我居然沒找到一個客戶。”

“原來你是做推銷工作的，推銷什么？”

“您別問了，一問我就頭痛。”江曉青抱起明明，放到自行車后架上，然后裝模作樣要告辭。明明抓著她的手：“江姐姐？我好喜歡你！你明天還來嗎？”

“姐姐要離開上海了，我們老板不能留一個無用的人?！闭f這話時，江曉青一臉灰暗。

“江小姐，能告訴我你到底推銷什么嗎？”

“丑陋的電磁爐。”

后勤處長笑道：“有你這樣做推銷的嗎？怪不得你拿不到訂單?！闭f完，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名片，讓江曉青下午去找名片上的人?！?/p>

江曉青當(dāng)然知道明片上的人是誰，但她卻裝著什么都不知。

下午，江曉青再次見到后勤處長，臉上帶著笨笨的笑：“明片上的人不會就是您吧？”

“是不是看我一身土氣，還騎著自行車……”

“不不，像您這樸素的人，當(dāng)今社會真是太少了。怎么說呢？您就像黎明天空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是我們青年人的榜樣和楷模?！?/p>

后勤處長臉上花開：“別給我戴高帽，我是看你不容易，所以決定幫幫你，我們廠需要一批電磁爐作為福利發(fā)給職工，找我的人還真的很多，但是，他們一進門就是高檔煙高檔酒，讓我很是反感。我快退休了，不想在退休之前留下不好的名聲?！?/p>

“謝謝您！”江曉青很是興奮。

“江小姐，記住我今天一句話：永遠(yuǎn)不要讓自己的純潔被黑色污染，做人才會真正被人尊重。訂單文件帶來了嗎？”

江曉青拿出訂單，后勤處長寫了數(shù)目，簽下大名。

江曉青走在陽光下，覺得頭頂?shù)奶炜漳敲春棋?，那么遼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