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恕我直言,我認為你已到了主動辭職的時候。想聽聽理由嗎?”
仿佛一股冷風,吹得江曉青遍體生寒,認定這妖女已把她看成一種潛在威脅,不為職位,僅為愛情。
“我現(xiàn)在還沒有對你構成某種威脅吧!”江曉青冷冷的譏諷。
陳藝藝嫵媚地笑:“理由一,你太能干了,太能干的人一般不會甘于現(xiàn)狀。你在公司的成長歷程,就像非洲草原的尖毛草,最初的半年里,只是草原上最矮的草,誰都看不出它在生長。但雨水到來之際,尖毛草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三五天的時間,它便長到2米的高度。而你現(xiàn)在你的‘高度’已到極限,除了等待來年春天,再無‘長高’的可能,所以,你也只有換一個環(huán)境,才能繼續(xù)增添你人生的存款?!?/p>
“其二呢?”江曉青還真想聽聽這妖女的更多的高見。
“抑郁專家漢斯.塞爾耶說:如果你對自己生活德環(huán)境和所做的工作喜歡時,那么,你不是在工作,而是在娛樂;而當你對環(huán)境和工作生出厭惡時,即使成功了,那也只是一種空殼的勝利?,F(xiàn)在,你對環(huán)境已生出審美疲勞。留下,除了讓自己痛苦,還會讓其它人痛苦。其實,我知道你早就想走,只是你無法做出最后的決定。一是老頭兒待你太好,你不忍心丟了他,二是你已和徐超有了一份說不清的情感,你放心不了。但這種情感絕不是愛情,正如你曾經(jīng)對我說,如果你愛徐超,就輪不到我做他女朋友。但是,徐超卻單戀上你,可以這么說,你是一條自己把自己吊在空中的魚,徐超是一只看著魚流涎的貓。魚被吊在空中,貓吃不著,你說貓痛不痛苦呢?當然,痛苦不只是貓,魚也痛苦,畢竟吊著,還得擔驚受怕,如果我是那條魚,早回到江河去了?!?/p>
入木三分的比喻,讓江曉青吃驚的同時也感到汗顏。怪不得當年周瑜見了諸葛亮會感嘆“即生亮,何生瑜”。江曉青越聽越感興趣,于是問陳藝藝“其三”又是什么。
“最后一點我就不說了,免得傷了和氣,畢竟你是公司的大功臣。現(xiàn)在我先說自己。從小,我就是一個非常自信的人,如果我認為某件事可以干,我就一定能成功,而且沒有人可以打敗我!小學,我認為自己能跳級,我就從三年級跳到六年級。高中,我認為自己能考取重本,還真的就如愿。大學,我又自認為考研究生能拿考全校第一,無數(shù)自認不凡的大男生真的被我踏在腳下??吹叫斐?,我想讓他做我男友,幾天時間,他就愛上我?,F(xiàn)在,我又自信能說服你主動辭職?!?/p>
“你也太估高自己了吧,除非老頭兒讓我走,我才會走。我就喜歡做一條吊著的魚,你能拿我奈何。有本事,找老頭兒要‘圣旨’去,我馬上走人?!?/p>
陳藝藝滿臉嘻嘻笑容:“我知道你是想逼我說出其三,我沒有殺手锏,哪敢在你江總面前班門弄斧。據(jù)我所知,你曾用自己和別人的名字買了三套房子,卻沒有出一分錢。而老頭兒贈送你的那一套,正好寫著你的名字。老板給員工發(fā)獎金我聽說過,卻還沒聽到發(fā)房子的,這事很快就會被全公司的人知道,如果被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妒嫉你的人再添油加醋,對你的人格將會是怎樣一種影響,不用我再說了吧。”
江曉青聽得心寒膽顫,暗暗叫苦,自己怎么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江總,我只說說而已,你是老頭兒的恩人,也就是徐超和我的恩人。我只是想提醒你,能退身時就得退,房子是你努力得來的,不要白不要,不要才是真正的大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