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您可要好好配合了。"
JUDE不緩不急地從柜子中取出一張紙和一支馬克筆,遞給了宋思貴,然后從容地坐在了他的對面。
"不知道宋先生的藝術(shù)造詣如何?簡單些,畫個什么好呢?" JUDE繼續(xù)故作著思忖地自語道。
宋思貴有些意外,一時間到哪里去找藝術(shù)細胞?。坎贿^對方既然說出了"造詣"這兩個字,他想要拒絕也放不下面子了。
他趕緊接過話:"得,死的兩筆給你畫個蘋果,活的兩筆能給你畫條魚。"
JUDE忍不住想笑,這宋思貴怎么和"死活"叫上勁兒了???
"那您就自由發(fā)揮,二選其一吧。"
宋思貴接過紙筆,拔下筆帽就在紙上噌噌地畫了起來。那架勢,不可謂不氣勢恢宏。
"簡單簡單,來,給,隨便畫一畫的,JUDE老師別嫌棄手法啊。"這話比剛才讓人舒心了少許,但這口氣實在是大打折扣,一副我畫給你才是你的榮幸的表情。
JUDE接了過來,并不打算去跟他計較些什么,也沒有往紙上多看一眼,便說道:"看來宋先生還有抽象派畫家的潛質(zhì)呢。"
這太過明顯的敷衍若是說給常人,人家一定會覺得厭惡,但這宋思貴的眼睛長在了頭頂上,聽到這樣的話除了開心就找不出第二個心情了。
JUDE看了看宋思貴的咖啡杯:"宋先生的咖啡沒有了?不妨把杯子借我用一下吧。"
"本來就是你的杯子,有什么借不借的,不過話說回來,這兒的咖啡味道還真是不錯。"
宋思貴看著JUDE把他剛剛畫的畫卷成了紙筒,筒口對著杯口,問道:"宋先生有打火機嗎?"
"哦,有的有的。" 宋思貴拿出了打火機。
"請您打著……"
宋思貴照著JUDE的指令"變"著。
"再請您烤一下這紙筒……"
這時的宋思貴儼然一個班級大男生的模樣,脫去那件世俗中防護和進攻的"盔甲",他順從而認真地左右移動著那淺淺的淡藍火苗……
他正合計著下一個動作會是什么的時候,忽然,杯口與筒口間有一抹紅紅的弧線劃過。
宋思貴的手緊縮了回來,著實被嚇了一跳。
沒等他回過神兒來,杯中一團紅色猛然跳了出來,正落在宋思貴靠在桌前的胸口處,宋思貴不由自主地向后靠去……
這時,他才看清那是一條活蹦亂跳的紅金魚!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宋思貴目瞪口呆。
"咣"的一聲,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了。
"誰鬧事?"伴隨著這聲音出現(xiàn)的,是杜風矯健的身影。
當看到屋子里JUDE正和一個陌生男子毫無聲響地坐在桌子兩邊時,杜風的臉色明顯變了樣,表情也隨之復(fù)雜起來,好像不知道該繼續(xù)留下還是該抽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