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鬼丫頭,領(lǐng)悟力也太強了。"
閑聊間,菜沒有酒下得快,安氐經(jīng)不住宋維的死纏爛打,喝了不少。當(dāng)吳桐發(fā)現(xiàn)安氐開始主動出擊的時候,知道她喝多了,便催促趕快結(jié)束回酒店。
仕明開車,宋維坐前排,吳桐和安氐理所當(dāng)然坐在后排。一路說著玩笑,安氐也不計較。一幫哥們,喝了這么多酒,嘴還能閑???
嘎……車子急煞停下了,只聽仕明罵道:媽的,飯店門口怎么會飄著一個黑色塑料袋?嚇?biāo)牢伊耍?/p>
吳桐輕輕把安氐搖醒,說到了。安氐連忙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靠在吳桐的肩頭,有點驚訝,迷糊地說:"我,我有點頭暈,你扶我回房間吧。"
安氐的房間在三樓,樓道里靜悄悄的,可以清晰地聽見窗外的樹葉,被風(fēng)吹得沙沙響,燈光是昏暗的,很曖昧的那種。此時,安氐處在半夢半醒之間,雙腳也不聽使喚,幾乎所有的體重都靠在了吳桐身上,安氐突然發(fā)現(xiàn),吳桐就像一棵樹,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樹。
進了房間,吳桐把已經(jīng)迷糊的安氐扶上床,床頭燈是不受房卡控制的,所以一直亮著。由于燈光刺激,安氐皺了皺眉頭,嘴里呢喃:不……要……不要……開燈……
吳桐坐在另一張床邊,欣賞眼前的"醉美人",看著看著,突然想起了吳耳的那首《伸腰》:
一團紅玉下鴛幛,
睡眼朦朧酒力微;
皓腕高抬身宛轉(zhuǎn),
銷魂雙乳聳羅衣。
是啊,此時的安氐不正是如此嗎?面泛紅云,似姣花帶水;不勝酒力,如弱柳扶風(fēng);粉腕高抬,如仕女飄舞;雙峰聳立,叫人銷魂。
仿佛過了很久,宋維和仕明回來了,一路輕聲說著話,見安氐的房間門開著,就貓腰走了進來??磪峭┱龑χ采系陌藏蛋l(fā)呆,正要說話,吳桐"噓"聲說:輕點!別把人家吵醒了。
宋維細聲問道:"你們好了一回?"
"廢話!你沒見人家喝醉了嗎?"
宋維調(diào)侃:"女人不醉,男人沒機會。"
仕明在一旁幫吳桐說話:"這么無恥的行徑,只有你干得出來。"
宋維:"去你的,安小姐的睡姿很靚啊。吳桐你真夠可以的,我們故意在停車場待這么長時間,目的就是想讓你領(lǐng)略一下艷遇的感覺,你卻在這里做偽君子。明明想入非非,卻……唉!依我看啊,你八成是廢了。"
仕明:"宋維,你就別瞎操心了。吳桐經(jīng)過高爾夫的修煉,不至于煉成廢人。他只是不齒于干這種事,哪像你,只要是漂亮的小妞,都不放過。"
仕明戳到了宋維的痛處,愣是讓他閉上了嘴,吳桐也懶得幫他解圍。哥幾個都知道,那是宋維的球童"女朋友"南夏,五年前的事。
■
宋維能有今天,也算是高爾夫的造化。
他16歲在國營汽修廠當(dāng)學(xué)徒,雖然文化不高,但是聰明好學(xué),6年時間就練就了一手修車好技術(shù),后來開了一家修理店,獨當(dāng)一面,白天開門迎客,夜里一個人住在店內(nèi),日子倒也過得很滋潤。
可是,一次帶倆徒弟外出宵夜時,碰到了發(fā)小的仇家,雙方發(fā)狠,宋維寡不敵眾……危難之際,仕明出現(xiàn),一身黑衣打扮,頭上頂著標(biāo)注Titlist的帽子,手持一根金屬"棍子",頂天立地的吆喝道:住手!誰再動就敲誰!對方不知就里,仗著人多勢眾圍將上來,仕明左右開弓,金屬"棍子"所到之處,均是一片"哎唷"之聲,抱頭亂竄!
宋維三人得救了。為了感恩,宋維邀請仕明喝兩杯,席間,宋維得知仕明剛剛從高爾夫練習(xí)場下來,手中的那支金屬"棍子",叫做高爾夫球桿。因為桿頭有點松脫,順手拿著和朋友在此約見交待修復(fù)事宜,誰知碰上了這么一場斗毆,而且還派上了用場,造就了一次"見義勇為"。